我有些惊讶同时又很开心,自己被认可,被喜欢的人认可,最主要的是那种信任。见自己的诬陷没有实质意义,他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脸颊,“不,不是,原本考上首府大学的人是我!拥有美好一切的人是我!会有这样漂亮女朋友的人是我!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其实一直没有想过动手,毕竟这种人不值得我动手,我依旧稳定的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他,“张语,你还在做梦呢?”
我拉着雨馨的手就这样离开了,就像高考后我已经和他们不属于一个世界了,“走吧,不用管他。”
走远后,她突然对我说,“你高中的同学?”
我有些沮丧的点点头,让她见到了搅乱心情的人,“嗯,我的高中很苦,但好在我坚持下来了,不然我恐怕无法遇见你!”
她笑嘻嘻地喝着茶,深感这个口味对她量身搭配,“就算不遇见我,我也会找到你的!”
方文一觉得这是个笑话,但如今两个人相处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的大拇指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她的手背,“哈哈哈!好,那我也会找到你的!”
父亲晚上吃过饭后,看了看外面的雪,依旧在下,现在外面的车子和行人几乎看不见了,这样的天气父亲也是没有了想出去的意愿,但我提出了要出去踩踩雪,拍拍照。
父亲只是允许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毕竟我很少提要求,父亲也理所应当的相信了我。
我和她相隔街道,彼此注视着,漫天的白雪居然歌唱了一整天,路灯下仿佛有精灵在随风摇曳。寒风轻轻一吹就可以刮起一阵雪旋风,我和她一同向公园走去,走过了那座大桥,我们彼此靠近。
我们两人一同微笑,在手机摄像头的注视的下,拍下了这张照片,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我们紧紧的握住彼此的手,继续走着。
这里的雪已经完全看不到车胎的痕迹,环顾四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
夜晚繁星点缀,在这样的漆黑之下,我的耳朵可以听见风掠过的声音,远处的红绿灯依旧闪烁着,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向前走着,一句话也没说。
我的鞋子被白雪束缚着,但也仅限在双脚,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没有感到一丝寒冷,反而特别温暖,就像有无穷的动力在驱使我向前走去。
我抬头看向天空,一点一点的亮光吸引了我,我的睫毛和眼球上正在不断积累雪花,仿佛我的视线马上就要结上霜,我立刻慌了神,抓了抓我的右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雨馨!你在哪里?别丢下我!我不想离开你!”
我不停的大喊着,可什么人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一片雪白的世界。我的气息开始紊乱,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我转过身看到红绿灯依旧闪烁着,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原来我迷失了方向,我立刻向前跑去。
随后在刹那间,我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我的视线突然矮了许多,身后突然一片空白。我定睛一看,是辆汽车,我下意识的向前奔去躲避车子,但我的腿和腹部很是吃力,车窗被放下来,“你他找死啊!&你妈的!”
我靠在一旁,没一会不停狂跳的心总算安静了下来,我立刻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不是我的小镇,我来到了一个我完全没见过的地方。
我伸出自己的双手在脸上抚摸着,发觉有些敦实和肿胀,突然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部很旧的手机,现在来看已经落时了,上面的名字是老婆,我松了口气,按下接听键,“喂,雨馨?”
“什么雨馨?你和哪个狐狸精纠缠呢?你&妈死哪里去了?下着大雪,你不回家看着孩子写作业?”
“你真是死我了,嫁给你真是倒霉,让你出去买东西,你买四十分钟是吧,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呢?”
我整个人有些懵,被电话那头的人一顿吐槽,我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哎,快点滚回来,看着他写作业。”
我还没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就挂了,我回哪里?家又在哪?我还正想着,身体竟然自主地向一个方向走去,路过店面的玻璃时,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和形象。
一头略带斑白的头发,脸上满是沧桑和辛劳,形象也和我出入很大,现在的我像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些驼背和之前的我相比瘦了两圈多,腿脚也没有想象当中那么有活力。
我一路走在大街上,看着周围的房屋和来来往往的人,我很快就转进一条小路,随后直奔一幢很破旧的老房区。我来到三楼,看到那几把钥匙有些昏头,可我却很自然地直接用一把银色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满脸粉饰的女人,她还算有型的身材在一件看着质地很好的睡衣下十分突出,她嫌弃的看着我,“快点,我要的东西呢?”
我立刻翻找口袋,从里面拿出来一小瓶粉底液,她二话不说一把夺过,头也不回的开始梳妆打扮,我有些局促地走了进去,好像来到了别人家。
房子很乱,而且很挤,最里屋的灯光亮着,是个孩子正在写作业,而那个女人正在梳妆打扮,我看一眼头上的钟表,快要八点了。
这是我莫名鼓起勇气才说出的一句话,这句话说出去的时候,我居然很害怕,“这么晚了,你待会要出去?”
“你管不着,去看着他写作业。”
我脱下脚上那双又脏又臭的厚靴子,拿出来的是带着一股气味的黑袜子。我皱着眉头,换上拖鞋,脱下衣服,打算喝口水压压惊。
她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着我坐在沙发上,“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去看着他写作业,我回来的时候如果你没整完,你就滚出去睡觉。”
她摔门而出,没有一点脸色留给我,我走进里屋,看着那孩子,他的环境可谓是在垃圾堆里生活,看到我走进来,他不屑地买拿出手机,这部手机比我的好太多,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作业做多少了?”
他瞥了我一眼,“看你妈!”
我很快就明白了这次我所面对的困境不是简单的一方面,而是多个方面,我恐怕要吃一次大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