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停的愈合,那种疼痛让方文一难以忍受,他早早的起床,看着另一部手机里的内容,深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每次看到那些字字句句,愧疚和痛苦就会不断的涌现,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观看这些东西的意义是什么。
发自内心的自问着自己到底成长了多少又进步了多少,看着自己床头柜盒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肩头就像有无尽的束缚和压力爬到自己的身上。
考试前两天,我请苗老师吃饭,因为我和雨馨的关系老师也清楚,所以我们两个就一同坐在老师的对面。
我受学院领导的指示,需要做出一篇能评国奖的作品。但我后来才知道这部作品是恶意剽窃和占据了原本周老师的作品名称和内容,我不愿意看到别人辛苦付出的东西白白流逝,所以我选择在作品里暗藏问题和疑惑。
但苗老师的意思是不让我耍小聪明,毕竟我做这种事他们验收的时候很快就会发现。我只是个学生,没有必要掺和进去,即使知道了事情的复杂和有人的苦衷,但和领导作对,不论如何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最后还是在两个周的交流活动中把内容修整完好提交了上去,等到后来我才明白自己做错了,这次交流活动让我吃尽了苦头。自己后悔死了不应该这样轻易便宜了他。
交流活动结束后,我和齐鸣礼再次同孙书记见面,他对我的作品很满意,同时也做了做表面工作,询问了我和鸣礼关于交流活动的感受和活动是否还有推行的必要性。
我对此表示这是很好的机会可以加强彼此之间的交流,各种套话就一口气的搬了出来。但很多时候情况复杂,年轻人容易擦枪走火,惹出事端。
虽然我没见到这种事的发生,可也能预料到,毕竟现在对人来说,身体几乎可以被明码标价,甚至分文不值。肉体和精神伦理附加的价值哪个更重要呢?
自然是钱更重要了,自然是过的富庶生活生活重要了,往往有这样的路要走,大多都是忘却了还能有别的路。
齐鸣礼倒是过的美滋滋,我可是连忙周转,跑东跑西。什么好处也没有还要受罪,或许这就是命吧。
但我毕竟是帮助他们了却了一桩心事,同时自己的表现也算可以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这对于曾经在边缘的我来说可是一件不小的事。
我和雨馨的指导老师都是苗老师,我们两个略带尴尬的看着老师,和老师交谈着,涉及到我们两个的关系和发展,老师的话就多了起来,“你们两个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能急着来,但这段美好的回忆注定是你们这辈子的最珍贵的东西,身旁的人总归是你在茫茫人海里能有相交的人,所以你们两个好好的努力吧。”
“不要那么迷茫和苦恼,其实只要你用下心去做就会发现,其实很多东西就在你成功的路上,这个世界还是比较美好的,即使会有所失去,但走下去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和雨馨看着彼此,就像老师所说的,我们两个都还年轻,有些事还是要慢慢来的。新一年走下来,发现事情多的可怕,但时间似乎过的更快,又好像什么也没做就过去了。
但最让我担心的还是雨馨一个人把持不住整个公司,自己一个人也无法和那些老妖怪斗争。
哪怕自己作为一个影子,模仿了方言卿那么久,第一次上班也被别人看出了端倪,而一开始把公司交到雨馨手里的时候,就已经让广生叔叔的心腹来帮助她,辅佐她。而她也确确实实发挥了自己的能力,培养了三个助手身居要职,自己虽然是个副经理,但掌握实权。不得不说,雨馨可以在短时间里立下脚跟,绝对是有独到的方法和手段。
我的介入只是为了让她更容易的推动公司发展,顺便保护她,但等我真正走进那个社会的时候,我才发现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容易,即使我换了一个人,可力量也是十分有限。
临走前老师询问我们两个,“你们两个复习的怎么样了?考试有没有信心?”
我和雨馨没有任何的示意和交流,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没有!”
考试前一天,图书馆依旧人山人海,不仅临近考研就业还有期末考试,人比往常还要多,“哎呀,怎么这么烦人,要复习的内容太多了!”
我拿起手机看到她把心里想说的话写在了微信上发给了我,如果这要是在家,八成她已经开始大吼大叫或者对我撒娇了。
“你考试考好了,有奖励。”
她也不傻,笑嘻嘻的发信息询问我,即使她就坐在旁边,“考得好什么条件?”
“比我高可以吧。”
随后到晚上吃饭她依旧在努力认真的学习,我其实很清楚,她不仅聪明而且刻苦,这是别人不知道的。因为对她了解的人很少,想对她了解的人她也不让靠近,平日里毫不在乎甚至冷漠待人,可现在好像已经变化很大了。
或许这才是她原本应该有的态度和性格,只不过发生的很多事让她不得不形成一层保护膜。
我深感这次的数学考的很难,写到最后一题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下才算心里落地。这道题我给她讲过,还是我费了好大功夫看讲解和问老师才知道的,只不过这次的是变式,但换汤不换药,这道题我就送给她了。
于是我把过程详细的写了出来,在结果那里空下了。结果这件事还被刘老师单独教训了一顿,早知如此我就不写这道题了,想着让让她,反而自己还被说了一顿。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今年考试的第一名居然是她,陈桐考了第二,阿珩考了第三,雨馨考了第四,我是第五,成天第六。
总体来说我已经很尽力了,得知成绩的时候,她就在我的身旁,第五的名次怎么可能有她重要呢?虽然第四应该是我才对,但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我也没办法。
我们牵着手一起走出校门,就像一同前往炸鸡店那般肩并肩前行,就像无数次一同回来一样不愿分开。我们并没有直接离开,我直接带她去了我之前看病的地方,通过这两个周的汤药治疗,我发觉自己的精神和状态确实得到了非常好的改善,证明这个药是绝对有效的。所以我想带她去看看,希望可以根治她的问题。
我在门口等待着,毕竟这是赵老的多年习惯,医生询问问题或者涉及个人隐私有时候即使是夫妻也会有难言之隐,所以我还是选择避嫌。
等了好一会雨馨才出来,“感觉怎么样?医生对症状的描述和判断是不是特别准?”
雨馨手里拎着两大包药材走了出来,听到我的询问,整个人脸上浮现出一股暖意,就像看完魔术的惊讶,“嗯,很准,而且很神奇,他按住我的几个地方,没一会手心和脚心就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