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我这样说有些半信半疑,又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该开不开口,他舔了舔嘴唇上干裂的口子,眼神有些动摇的问我,“那个领导,能把上个期度的工资结了吗?我孩子上学急着用。”
给工人发工资的事情是我一直都在叮嘱和监督的事情,加上我常来工地这边调理事情应该没有问题才对,“都没有发吗?”
他一脸委屈的吃着饭菜,“拖欠快有一个多月了。”
我听到一个月这个词的时候,瞬间愤怒冲了上来,我抓紧他的手,“行,你放心,这个事我肯定帮你处理。”
我又偷偷地询问了其他人,也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但我最难以忍受的就是那些人看我的眼光,那种看我不属于这里的眼光。
这里的工人大多都是和我父母一个年纪,有的甚至更大,年轻人比较少。
我在这里出现转来转去,肯定会有人通风报信。但我已经来到宿舍了,我敲敲材质,查看规模,走上宿舍看看配置。
我推开门,看到是一片狼藉,里面很脏很乱,桌子上是啤酒和扑克,而且满是汗臭味和烟味,那扇窗户阴沉昏暗,好像这里是处暗无天日的牢房,或者是人这辈子也脱离不了一份命运的束缚。
我站在台阶上,看到了这个工地的负责人,李文博。
我看着他拿个小公文包,带着安全帽,白衣服甚至有些拦不住肚子上的肉,他一脸恭敬地看着我,“哎呀,方总来了!您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挥了挥手,然后径直走进他的办公室,我推开门看到的是桌子上的外卖和精致的办公桌椅,饭菜那一张桌子险些放不下,可吃饭的就他一个人。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哎呀,方总您看这中午我是要请其他负责人一块吃个饭,没想到您来了。”
他立刻跑进去把茶水送到我的面前,我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和大热的天,我立刻大声地说,“你把工程开始到现在的账单发给我和王经理一份。”
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但看着我恶狠狠的等着他,他只好照办,他缓慢地靠近电脑,但却一直没有什么行动,看到他畏手畏脚,我立刻走上去,命令他打开电脑,随后我把文件传输到手机里,他看我打开文件,想要阻止,我立刻站起身,“什么意思?有什么见不得人东西吗?”
我看着他肥的发油的脑袋,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是不是忘了?双方公司达成一致,会定期来人巡查,我今天来看,发现工人的饮食不符合规定,同时我还听说上期的工资还没有发放。”
他听到我说的立刻低下头,像偷东西被抓到了一样,但他又突然壮起了胆子,“哎呀,方总,咱们工程用的材料和成本比其他的都好多了,经费不够,我也想改善伙食,可是也没办法,那个工资我打算等下期一块发放。”
我扭头拎起他的衣领,“上次工地闹事,出了事的工人你怎么安置的?”
他害怕地说道,“给点钱,就打发走了。”
“我不是让你送去医院检查吗?我不是让你安排好吗?”
我知道就他一个人是不会敢做这样的事,我立刻打电话给公司的财务部经理董力明,“董经理!我想问一下,三期工地的工人工资发放问题。”
“这个你去问负责人就好,我只负责把资金送过去。”
他的语气很平淡,很自然,好像就本该如此一样,“还有有些事,我觉得方总你也懂,就没有必要再深究下去了。”
据悉,上周发生的韩氏国际在西华区开发过程中造成的干扰以及入室威胁宝高矿场经理高兴伟一家,造成了强烈的反响,对此韩氏国际负责人韩尚先生作出解释和提供了证据。
依据视频我们可以看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行动,遭到入室威胁的高兴伟一家不再追究责任,同时韩氏国际对工地造成的损失和影响深感歉意并提供赔偿。
我喝着咖啡,看着电视上的报道,她端着牛奶做到了我的旁边,自然地把腿放在我的腿上,我立刻心领神会捶了起来,“今天累坏了吧,陈总!”
“做实验累坏了。”
“哎呀,好痒!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怎么感觉最近你也很累啊,宝贝。”
“我不累,放心吧!”
我坐在沙发上,训练导致的肌肉酸痛还在不停的反应着,我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和那个美丽的她,心里有些难受。
“方总?你想救人,你有那个本事吗?”
“哎!这下你的棋子走不了了!”
“嗯!好阴的一招,这是一步好棋,但肯定有办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