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膏是送给你的，不管你信不信，它可以减轻你脸上的疤痕。我不是觉得脸上有疤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想你应该也喜欢最初的容颜吧？”

“这一小盒不一定能完全治好，但是一定是有效果的。”

少年伸手拿过钱和修复膏，有些颤抖。

“真的还能回复如初吗？”

喃喃细语传来，林舒然不知他说的究竟是容貌，还是曾经的什么，总之他的眼睛里满是复杂。

“努力总有效果的不是吗？”

林舒然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答案，但是努力总不会错的。

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有努力才能让人激流勇进，达到彼岸。

少年攥紧拳头，思索片刻。

“你……再等我一下。”

这次的等待要比上次短暂，少年很快便出来了。

“腿，医药费。”

少年递过来一个大金戒指，跟玉扳指似的挺沉。

好家伙，小东西值钱的玩意儿不少啊。

林舒然接过金戒指，默认帮他看腿。

两人进屋坐下，治病总不能在院子里席地而坐。

“把腿抬上来，裤腿儿往上扒拉扒拉。”

林舒然指挥道。

少年听话的拽起裤腿，一条泛紫的扭曲大腿暴露出来。

林舒然皱了皱眉毛，有点难搞……

“可以说一下腿是什么时候伤到的吗？”

“是五年前……被人打断的，那时候我没有钱治病。”也没有人愿意来治病。

少年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但是林舒然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这条腿骨头严重错位，再加上长期拖拽不规范使用，就算治好了可能也会有些轻微的跛脚，你可以接受吗？”

林舒然先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了少年，是否继续治疗尊重他的决定。

“能，我能接受，至少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不是吗？”

少年坚定地选择治疗，他这条腿已经这样了，治疗过后至少可以走快一点，不会像现在这样像是踩在刀刃上一样疼。

“但是你这个情况吧……有些复杂，我需要先打断你这条腿重新接骨，在这期间你这条腿是不能随意移动的。现在你家里这个情况……应该没有办法不动吧？”

少年沉默良久，显然也是知道林舒然说的在理，他确实没办法保证不碰到这条腿。

“你对此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这个问题刻不容缓，如果少年没有办法找到人每天过来照顾他一下，那么就算是打断腿重新接骨，很大可能也会再次错位，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如保持原状。

很遗憾，少年摇了摇头，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有熟悉的邻居，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