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她拿了最大的一条大鱼，想了下，又拿了条小一点的鱼，闭了闭眼睛，想了一下，“我要出去。”睁开眼，自己就站在河边，哥哥已经在砸冰层了。

顾桐桐四处看了看，把鱼放在哪儿呢？

她想到自己曾经看过一个短视频，鱼被冻死在冰里，用铁锹一砸，鱼就会掉出冰层。

有了。

她把两条鱼埋在碎冰块里，自己找了个长棍子，开始在旁边打冰层。可是她力气太小，打了好大一会儿，才打出来一个冰窟窿，然后她跺着脚喊：“快来看，鱼，鱼！”

顾锦程和锦鹏两个跑过来，“鱼在哪儿？在哪儿？”

顾桐桐用棍子指着两条鱼，“看，看。”

果然是鱼！

顾锦程赶紧拎起两条鱼，“赶紧走，别让人看到。”

顾锦鹏拉着顾桐桐的手，“姐姐，要是人家看到了，就会给要走。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欺负咱们。”

啥？

还有这事？

可是顾锦鹏已经不往下说了，嘴里流着哈喇子。天知道，他们一家人有多久没吃过鱼了！

三人几乎是奔回家的。

顾锦程进了家，“弟弟，关好门。”

顾锦鹏抱了玉米杆子，掩住大门，跟着跑过来，两眼都是兴奋的光芒。

苏小小看见这么大的鱼，兴奋得嗓门都在发抖，“你们打的？老天爷，咱们今日有吃的了。娘，娘这就给你们做鱼去。”

大鱼很长，足足有半米，小鱼就很小。苏小小知道一家人都饿了好几顿，直接选了大鱼，切了鱼头鱼块洗好，“锦程，你帮娘烧火。娘这就做。”

顾桐桐也饿了，和弟弟站在灶台边看着苏氏做鱼。

家里只有一点点油，苏氏不舍得用，只倒了几滴油湿了湿锅底子，放入鱼头两面煎，在放入鱼块，添水，盐也舍不得多放，盖上锅盖，上头压了块砖头。

顾锦程急着吃鱼，使劲往灶台里头添加玉米杆子。不一会儿，顾桐桐就闻道一股香甜的味道，铁锅里面“咕嘟咕嘟”响起来。

苏氏拿了几个大碗，上面都有缺口子，掀开锅盖，每个碗里一大块鱼肉，汤加满，“吃，赶紧吃。”

这啥意思？吃饭还要赶紧吃？

还没等顾桐桐明白过来，顾锦鹏已经捧着碗在喝汤了。他眯着眼睛，摇着头，“娘，这汤真香啊。”

苏氏也在喝汤，“别说话，注意点鱼刺，赶紧吃。”

她看顾桐桐不吃，“桐桐，快吃，别等一下他们来了，把这鱼抢走。”

顾桐桐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还会有人来抢鱼咋地。这么说，等会儿还有热闹看？

不管了，先吃饱了再说。

她先喝汤，这汤真好喝，老娘的手艺还不错。

顾锦程早就啃了鱼肉，鱼骨头吐在灶台上，一个字都不说，一秒钟都不浪费。

顾锦鹏也吃得贼快，看来速度早已经练出来了。顾桐桐还没吃几口，他已经要第二碗了。

苏氏给三个孩子添了鱼肉和鱼汤，一家人都闷着头吃，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刚刚吃完，鱼刺还没来得及收拾，顾桐桐听到外头有人喊：“苏氏，你个吃独食的，我闻到你家有鱼味，你家在吃鱼？”

苏氏赶紧给顾锦程打手势，顾锦程舔干净最后一滴鱼汤，把那条小鱼往玉米杆里头一扔，顾锦鹏则拿起来大鱼剩下的鱼肉往灶台里一扔，盖好。

来人脚步声很重，已经进了院子，“苏氏，还不出来，藏在厨房里偷吃鱼，跟老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