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一些教授不想见的人,或者是比较难缠的人,又或者是医院里想要走关系但是拿不出什么东西的人,教授都会让她将人拦在门外,找借口说教授不在,让他先离开。
林业依旧是让胜村信政躺在沙发上,然后将已经消毒好的银针取出来,为他针灸治疗。
“今天再治疗一次的话,效果虽然可能不如昨天那么明显,但是也差不多了。”林业一边扎针一边说道:“您的这个毛病想要不进行手术而治疗的话,针灸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治疗胜村信政的病,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针灸配合汤药,好的也快。
但是眼下可没有那个条件给他配汤药去,而且,林业也不打算这么快就给他治好。
手术和针灸这两种办法,胜村信政肯定是会选择针灸的。
毕竟,一旦做手术的话,要在床上躺上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会耽误多少事?
而针灸的话,方便快捷,不会耽误什么事情,每天只需要拿出两个小时来进行治疗就好,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状况不会被其他人知道,竞争对手也就不会从这方面来打压他了。
“这次也的确是多亏了林医生你啊。”胜村信政说道:“真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还是那句话,以后林医生和你的同事在医院里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来找我好了。”
胜村信政是听出了林业的话外之音。
而且,他现在也的确是想要通过针灸来治疗自己的病症。
不动手术,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林业没有跟他多客套。
现在胜村信政的心思全都在争权夺利上面,就算是林业的本事再厉害,他也没有想要让林业教导别人的想法。
在胜村信政看来,林业的医术那么厉害的话,与其想办法让他教会某个人,倒不如直接开出优厚的条件,让他留在这里。
只要价钱足够,没有人会拒绝金钱的诱惑的。
更别说现在隔壁国家还十分的贫穷,回去生活哪有留在这里活的滋润。
见识过大城市的繁华之后,谁还想要回到破旧的小乡村?
这是所有内心的想法。
但是胜村信政低估了华国人的心,他们是见识过外面大城市的繁华之后,会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的祖国也建设的那么繁华。
西方人如果知道了将要发大洪水,那么他们会提前建造好诺亚方舟,这是逃避。
而华国人,他们会选择治水,这是勇敢的迎难而上。
林业专心的给胜村信政扎针,结束之后,收针。
“胜村教授,这次行针结束之后,应对今天上午的手术,就不是问题了,祝您顺利。”林业面带微笑,礼貌的对胜村信政说道。
“承蒙林医生的吉言。”胜村信政从沙发上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衬衫,也套上了白大褂。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办公室了。”林业说道:“告辞。”
胜村信政点点头。
林业回到办公室里,办公室的医生们都跟着院长去巡查病房去了,林业也不着急,反正错过了就错过了。
这边院长日常都要走一圈,弄的阵仗倒是挺大的,目的也是为了让病人安心。
他就在这边等着就好了,等着上午十点钟手术开始的时候,他和赵秉义一块去观察室看胜村信政主刀手术。
巡查病房结束之后,有排班手术的医生就直接去手术室了,其余的也都各自忙活了起来。
十点钟,林业和赵秉义两人准时前往胜村信政所在的手术室,在手术室二楼的观察室坐下,隔着落地玻璃窗,看向下面的手术室。
病人已经麻醉过去,躺在手术台上了,胜村信政已经换上了手术服,助手也跟在他身边。
手术开始,因为有林业的治疗,身体机能比先前好太多了,也算是暂时恢复到了一个巅峰的状态下,对于这台手术,胜村信政也是十分的有信心。
手术在有条不紊的做着,这时候,副院长也来到观察室这边了,见林业和赵秉义也在,也是跟两人打过了招呼,而后目光也落在了下方的手术台上。
“胜村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啊,原本以为他上了年纪之后,不会再进手术室,果然,他是不会辜负患者的期望的。”副院长说道。
跟在副院长身后的代表满脸笑意的应和着副院长的话,顺带着送上几句马屁,倒是让副院长十分受用。
林业悄悄看了一眼副院长,这看上去得有七十多了吧
的确是要退休了,难怪胜村信政着急呢。
胜村信政本人也有五十好几了,他想走的更高的话,那尽早拿到副院长的位置,对他是有好处的。
不过,如果说胜村信政他本人没有得脑血管方面的疾病的话,五十几岁的年纪,的确是还能做主刀医生的,身体机能还没有退化到不能进手术室的地步。
只可惜,听办公室里的人说,胜村信政表面上看上去严肃,但是私底下,烟酒都沾,还经常去银座,生活习惯也不是那么健康。
作为医院的教授,要提副院长了,仅仅只是靠着年轻的时候能进手术室做手术可到不了这个地步。
另外职称的提升除却看技术之外,论文也是少不了的,医疗领域内写论文从来都是一个令人头疼加头秃的事情。
当然,也不排除胜村信政家族有什么遗传史。
所以,他得病,一点都不稀奇。
有年轻的秘书,还要去银座的会所,这小日子过的,也是够滋润的了,难怪要拼命的往上爬。
往上爬了能弄到更多的钱,有了更多的钱,就能养活更过的“困难少女”,不对,应该说是“拯救失足少女”?包括他身边的那个秘书。
那秘书背的包可不便宜,如果是富裕人家的大小姐,可不会来医院这边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教授做秘书
虽然仅仅去过两次胜村信政的办公室,可是对于胜村信政和那个漂亮秘书的关系如何,林业看在眼里,心里是有谱的。
而且,这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