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大娘什么病啊?”林业问道。
“糖尿病晚期了,还有很多并发症。”那小伙子一边哭一边说道:“我知道,没救了,但是我不想放弃,我娘能活一天,我还有个娘,要是真没了”
说话间,小伙子已经泣不成声了。
林业叹息一声。
就算是他,也没办法了。
晚期了,加上众多并发症,在医院也是吊着命,有一口气在,也说不定,啥时候这口气也就吊不住了。
旁边的人很快就帮着小伙子把药草都分拣出来了。
过了秤,沈安茹记了账。
“总共是三毛六分钱。”沈安茹说道。
沈安茹将钱给了小伙子,而后小伙子收了钱,道了谢。
“咱家大娘在县城卫生所是吗?”林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卫东。”
“行,我知道了。”林业点头应声。
小伙子走了,后面的人也继续开始过称,卖药草。
林业抱着闺女回到了办公室里。
既然沈安茹是厂子里管账的,她什么都没说,林业也不会多嘴。
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在厂子里,一边看着闺女,一边构思着自己的论文。
转过年后,他就没有再往京城那边寄过稿件,发表过论文了。
他也是医学协会的一员,总不能一年连个论文都写不出一篇来。
现在还要仰仗着京城那边。
除却写论文之外,他还要写信给肖继兵,问问肖志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主要是担心肖志成的身体。
如今算着时间,他还是在恢复期和休养期之内,可千万别又去实验室工作了。
次日,林业要去县城一趟,跟李卫国打了招呼之后,他就骑着自行车去了。
先是去了一趟报社。
报社的关系也要搞好啊,所以,林业就算是已经成了医学协会的会员,他发表论文,走渠道,还是要通过报社这边邮寄,还有,医院的章也要盖,这是推送单位,给医院那里送了大人情呢。
办完了这些之后,林业顺带着在医院打听夏卫东的母亲的事儿。
“哦,他母亲就住在后头,昨天才缴纳了医药费呢。”医院的护士说道:“林大夫认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