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爹钓鱼去了?”
“恩。”沈安茹应声,随后,她放下蒲扇,站起身来,让林业和她一起到堂屋里来。
“怎么了?”林业问道。
“有个事想问你。”沈安茹说道。
“恩,你问。“林业说道。
“那天傍晚你去河边找咱爹,是不是碰上什么人了?”沈安茹问道。
林业想了想。
“哦,是有,是咱们村新来的那个知青,曹芳蕊。”林业坦诚的说道。
“你看见人家了?”沈安茹问道。
“看见了。”林业见沈安茹一脸怀疑,赶紧解释:“你听我说啊,我清清白白没啥事,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坦荡荡的跟你聊这事儿,那天我不是找咱爹去了吗?我就听见有人在河边唱歌,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没管,然后我正准备走的时候,就听见噗通一声,我怕有人掉河里,我就回去看了一眼,就发现是曹芳蕊在河边呢。”
“就这?”沈安茹问道。
“就这啊,你算算我去河边,到回来,才多长时间,能有什么。”林业说道。
从家里到河边走路也就十多分钟,林业那一趟来回也就二十来分钟,就这点时间,能发生啥。
沈安茹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那你那天回来咋没说这事呢?”沈安茹问道。
“我咋说,你知道她在河边唱啥。”林业低声说道。
“唱啥。”沈安茹疑惑。
“九九艳阳天。”林业说道:“这歌被禁了,被打到黄歌队伍里了,我能说吗?”
“嘶。”沈安茹倒吸一口冷气,这还真不能提。
林业狐疑的看着沈安茹,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你是听谁说的?”林业说道:“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了?”
沈安茹摇了摇头。
“今天我在谷场碰上这个曹芳蕊了,跟她聊了几句,现在想来,这小姑娘,心术不正啊。”沈安茹说道:“话里话外的是想污蔑你。”
“什么?她有病吧?”林业皱眉,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污蔑自己,甭管成不成功,她自己的名声也不要了?
“你别急,下次见着她的时候,我敲打敲打她。”沈安茹笑道。
沈安茹想听林业亲口说事情的原委是怎么回事。
至于说林业跟那个小知青有什么,沈安茹是不相信的。
林业要是有什么花心思,家里的钱能让她管着?
现在家里有多少钱?两口子心里有数着呢。
而且林业做什么都跟她说,现在的沈安茹可不相信林业在这方面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
“这小姑娘真是的,下次见了她,我得绕着走,别特么的惹这狗皮膏药。”林业愤愤的说道。
要不是怕有人掉河里淹死,他才懒得回头去看呢。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啊。”沈安茹赶紧安抚林业。
林业这人啊,得顺毛捋。
“玛德,老子高尚的人格被她践踏了!”林业气呼呼的说道。
“好了好了,没多大点事,咱不生气嗷。”沈安茹轻轻拍着林业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哄林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