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失败。”
那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月光洒落在他的脚边,他藏在阴暗里。
“这群人真是笨蛋,还有那只诡也是。”
“怎么这么笨,这么笨!”
简直蠢得要死。
那人将双臂撑在膝盖上,面容暴露在月光之下,赫然是那张普通但双眼充满狠力的男人。它咬着腮帮子,滔天的怒火在眼中凝聚。
这么完美的计划,都没能成功。
那再给他们更完美的计划?
估计一样也会失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玩一些更直接的游戏。”
它的内心,敲定了新计划。
“咔哒哒……”
而在这时,关着它的牢门传出阵阵轻响,复杂的机关结构层层解开,最终牢门打开,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宋弈,该你了。”
名为宋义的诡异,坐在床上没有动。
“要开始折磨我了吗?”
军装男人没有说话。
“虽然你们的这些装置隔绝了我的感知,但诡异之间的联系不会轻易切断。我经常能听见那些诡异在你们的酷刑下,尖叫哀嚎。”诡异的视线扫过周围,“你们的做法,跟喜欢折磨人的诡异,又有什么区别?”
军装男人依旧肃着脸。
“你的煽动能力,对我无效。”
男人说着从背后取出一条锁链,一甩手就将那条锁链勾在诡异的脖子上,再伸手一拉,将那只它拉下床来。
“不要再逼我用更强硬的手段。”
“不然,你只会比那些诡异,哭得更惨。”
军装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诡异,一只眼睛即便藏在阴影中,依旧亮得惊人。
诡异咧开一个嘲讽的笑。
“谁会哭,还不一定呢。”
七月末,八月初。
盛夏末尾。
夏慈宜碇四个带上李朝喜和他的搭档,一共六个。
从他们的城市出发,前往处于西边的临市。
兴坡市。
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濡村。
又称“仁林村”。
在那座城市的东边。
所以当他们一路开往那个城市时,会路过那个村庄。
夏慈宜碇开着车,李朝喜坐在副驾驶。
他一边瞅着地图,一边跟夏慈宜碇闲聊。
“根据之前的传染病通告,那个城市的人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全部撤离了,所以可以称之为一座空城。”
萧嘉有不同意见。
“说搬走就搬走?哪有那么容易。”
好多人辛苦了大半辈子,就为了买一栋房,把人家驱赶了,人家就乖乖走了?
怎么可能?
“我觉得城里,应该藏了不少的生还者。”他道。
李朝喜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沉默的搭档。
“反正官方的说法,是没有人了。”
两个城市离得不远。
开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众人开的是,军部提供的加强版的装甲车。
走的是国道。
早上八点出发。
到早上十点,根据地图的显示,已经到了村子附近。
接下来的路就比较难走了。
夏慈宜碇根据李朝喜指来指去的路线,走了半天,才终于拐到了能进入村子的小道。
远远地,众人就看见了那扇十分扎眼的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