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阿元摇身一变,成了陈远公子,和曹公公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西门大街上,红豆做成长随打扮被带了出来。
说起这两间铺子,原来自阿元接到赐婚懿旨起,赵王就交给了她两间铺子,也算是对她能力的考验吧。铺子在西门大街上,之前一直做的是酒水生意。按讲该生意兴隆才对,毕竟能拿到酒引的铺子可不多,但是这两间铺子的生意却一直不温不火。
阿元身体好些了,就用陈远的身份和曹公公一起来看了铺子,西门大街人来人往,可这两间铺子却门可罗雀。
两间铺子铺面极大,上下两层,门脸却极小,在一众铺子中还极不显眼,不注意很快就忽略了过去。走进去一看,铺子昏暗,酒水用普通的陶罐装着,尝了尝味道,也算是上等的了。不过都是发酵酒,保存不好容易发酸,现下大夏市面上蒸馏酒才刚见雏形,并未大规模售卖。
阿元看完了铺子,问了曹公公铺子里的伙计和掌柜绝对安全可靠后,和曹公公办理了铺子的交接手续,成了这两间铺子的新东家,就撸起袖子开干了。
阿元找曹公公要了个手艺极好的工匠,带着他将铺子里里外外的看了个遍,然后就规划图纸,几经修改,最终定稿。同时,也去了王府的酒坊,与老师傅实验蒸馏酒的做法,用以提高酒水的品质。
定了个吉日,那两间铺子关门装修改造,扒掉了沿街的一堵墙,沿街面规划出了一个明亮的大铺子,用以摆放酒水。剩下的位置就在一楼处留出一个铺面,和二楼一起规划了一个酒楼,这么多人的街市,不用来做吃的那简直说不过去啊。
说回当下。阿元、红豆、曹公公来到铺子,这里正热火朝天忙得脚不沾地,伙计们匆匆和东家打了招呼就去忙了,工匠头头见到了好几天不见的东家终于来了,忙带着图纸过来,阿元立刻就进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当中。
此后,阿元进入了拼命三娘的工作状态,每每回到樟树胡同的小院子时都累得倒头就睡,红豆心疼她,总是想法给她弄好吃的,每晚给她泡脚按摩,却从不劝她不要这么拼,因为这样拼搏的姑娘是快活的,比起王府的做小伏低来,在樟树胡同的日子简直是太快活了。
为了让姑娘能尽量舒服点,红豆想了想,请示过阿元后,和奶娘商量,买了个又聋又哑的灶上的婆子回来,这样姑娘每晚回来时至少有现成的热水泡脚沐浴,炕也能烧得暖暖的。
端亲王府又发生了一些状况。剩下的那名有孕的侍妾在喝了有孕侧妃赐的糕点后,见了红,幸得御医来得及时,终于是勉强保住了胎儿。有孕侧妃大呼冤枉,跪在端亲王面前磕头赌咒发誓绝不是自己做的,自己是被人陷害的,没想到当场动了胎气,居然小产了一个男婴,人也大出血差点没救回来。
最后查来查去那碟糕点与王妃有所关联,侧妃动胎气则与被她害流产的那个侍妾也有点关系,但是都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端亲王妃进宫脱簪披发跪在宁贵妃面前说自己绝对是清白的。
总之是一团乱麻,一笔糊涂烂账,最后只能胡乱的打杀几个奴婢草草了之。端亲王烦不胜烦,去别院的次数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草原王子早已经回了草原,原本婉儿与他的婚期是定在明年的下半年,那时婉儿也及笄了。不过老首领病势沉重,因此乌恒希望婚期能提前,经过几轮商议过后,定了来年二月中的婚期,这样一来,婉儿最多在家过完花灯节就要出阁了。
内务府和鸿胪寺在紧急准备嘉仪郡主的嫁妆,靖安侯府也在抓紧时间筹备嫁妆,从吃的到用的,布匹粮食、首饰医药、厨子马夫、仆妇工匠、侍女护卫等等等等无不细细考量。乌恒也早在定居点兴建了一座宫殿,要赶在嘉仪郡主嫁过去前完工。
这个腊月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
西大街的两间铺子阿元打算年后重新开张,这菜品可是十分重要,新菜研究的可不少,还有牌匾,那可是铺子的门面啊,可不能马虎!
赵王很快又收到了酒坊最终确定方子酿出的新酒,内心不是不震动的,这个姜姑娘还真是不可小觑,如今的这个酒入口甘香醇厚,绝对是大夏独一份!只要这个酒一推出,这简直就是财源滚滚啊。
除夕很快到了,按例皇子公主们都要携家眷入宫参加团年宴。阿元是侧妃份位,也便有了入宫参宴的资格。
除夕这天,阿元早早的起床,去给找王妃请安。没错,阿元总是在初一十五的前一天晚上回到王府,第二天一大早的去给王妃请安,然后和王妃吃个午膳,和她讲自己在外面的趣事,一天的时光就这样消磨了。若有其她的姬妾在,那她们就打打叶子牌,阿元总是输家,如此倒也和姬妾们相处得很融洽。
宫宴前,大家都按品大妆起来,阿元穿上她的侧妃服制,和柳侧妃坐了一辆马车,赵王和王妃坐了一辆马车,直往皇宫而去。
马车上,柳侧妃不断的打量阿元,这位姜侧妃也很是奇怪,王爷只有她进门的那天在她院里歇了,她这显然是没有宠爱的,可是却一点也不见她焦急,平常总是不出门,只初一十五去王妃那奉承。
这女人不是就要争得男人的宠爱然后诞下子嗣吗?她怎得一点不上心?不往王爷那里凑,总往王妃那里使劲有什么用!
想到子嗣,柳侧妃又有点灰心,虽说王爷一月总能来自己房里一两回,但每次王爷总要亲眼看着自己将避子汤喝下。罢了,可能等王妃诞下嫡子才能轮到自己吧,柳侧妃想到这,不免内心苦涩。
阿元只闭目养神,只当没有发现柳侧妃的打量,等会宫宴上还不知会发生些什么,自己还是养精蓄锐小心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