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之间的交谈不欢而散,大家都识时务的没有闲谈,转而去看场上的比赛了。
比赛更是无聊,一群技术一般的人被像菩萨一样的供着,其他人不着痕迹的让着菩萨,生怕菩萨摔着。
江京砚注意到沈清越的目光不在球场上,而在一把金色的簪子之上。那把簪子雕刻精致,一个个新奇的装饰印在上面,整体风格既小巧又典雅。
“你喜欢那个?”
“嗯,很好看。”那个簪子好像是沈清越姐姐及笄那年,母亲送给阿姐的。
阿姐应该会好好保管才对,怎么会落在这鬼地方。她不太确定。
“那我去帮你赢回来。”江京砚自信的回答,仿佛打马球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你会打马球吗?”沈清越的头微微偏向江京砚,抵到他的肩上,小声地问。
“你想看我打吗?”
“他们这样像是在鸳鸯戏水一般,有点无趣。”
江京砚笑了笑。“的确有些像,你想看我就打给你看,你喜欢那个。”
“那我给你加油。”沈清越暗暗鼓气,给江京砚打气。突然又发觉不对劲,怎么变成是自己想看他打了?
很明显,中场休息换人的时刻,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道黑色的身影上,看着他做准备工作,准备上场。
场上识相的人当机立断地下场,留给了江京砚一个上场的机会。
马球场上,江京砚高高竖起的马尾随风飘荡,与马背近乎趋向平直,形成一道靓丽的弧线。
一开始,一部分人还拿着对付先前的矜贵公子一样的态度对待江京砚,时不时让着头。后来发觉,江京砚的技术在众人之上,不需要让,于是场上许多人都拿出全力以对待。
席面上有不少的女儿家在为江京砚欢呼,甚至跳起来大声为他加油。
反观沈清越只是静静的坐在座位上,静静的看着四周的人为江京砚加油。
除了她的左手抓着白露的手腕不放以外,沈清越表现得十分得体。
只在回合之间,江京砚所带领的队伍便将众人打趴下了。这一场马球比赛和前几场比起来,实在是太精彩了,显得前面几场是小孩子过家家。
在沈清越的视角之中,江京砚手拿那把簪子,带着席面之外的阳光,意气风发的走向她。
江京砚在他的身边坐下,将簪子递给她。兴许是刚运动完,江京砚的嘴唇微张,略微的呼吸着。额头上点点汗珠缓缓滑动,眼中毫不掩饰的欢喜神色,就这样注视着她。
白露的手腕还在不停的乱动,提醒她别发呆了。
被提醒了之后,沈清越这才反应过来,从江京砚手中接过簪子。
沈清越记得姐姐的簪子头部在姐姐及笄以前被划到了一道细长的痕迹,在簪子头部一看那道痕迹果真在。
姐姐可能出事了,而且原因可能和皇室有关。
和皇室有关的事情,沈清越不敢宣扬,更不知道该不该和江京砚说,这毕竟是她的家事。
“怎么了?看的这么入迷。”江京砚瞧她盯着簪子许久,摸了又摸。
“哦,这个和我以前丢失的一个簪子很像,是我母亲送的,就是有点怀念。”
“那我帮你找回来了,失而复得。”江京砚握住她的手,想要将温暖传递过去。
沈清越的心思之后难以集中,全在猜测为什么姐姐的簪子会出现在这个马球场。
马球结束之后,沈清越都已经准备离去了,六王妃却突然与她搭话:“太子妃请留步,这个簪子是太子赢到的吗?”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