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了这么多年,偶尔放肆一次也是不错的。
这是沈清越最终得出的结论,终究是感情战胜了理智,如果是在地狱,那也是让我精神愉悦的地方,想来也是不错的。
随后,夜色之中他那双鲜红的双眼盯着她,嘴角勾起异样的笑:“我很喜欢你这样”
是夜,潮水不断涌上,潮起潮落,人影躁动
第二日,沈清越堪堪睡到日上正午才醒,往身旁一看,江京砚早就已经出门了。
新郎官不是快要休息三日吗?
她艰难的坐起来,想起我朝律令,新郎官应当是可以三日不上朝才对的。
“白露?”
白露从门外喜笑颜开的蹦进来,一来便自觉地上前给沈清越捶背。“太子妃,你终于醒来了。”
“殿下呢?”
“殿下一开始让我们别喊你起床,一早就出门了。至于去干什么没说,只是说”
“说什么?”沈清越激动的抖一下,这一下便不小心牵动了疼痛之处,只能叫苦叫白露好好揉。
“午膳之后殿下会带太子妃去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
不会又是像那间密室一样奇怪的东西吧?
思考之间,沈清越顺便洗漱干净,由于实在没有心思,随便扒拉几口饭后就乖乖的坐在房屋内等江京砚回来。
虽然是五月里,但是气温并未炎热,也至少白露觉得清凉而已,沈清越拿着扇子在不断地扇风。
“太子妃,太子殿下马上就回来了,您不必如此担忧。”白露瞧着太子妃惴惴不安的样子,会心一笑。
“别胡说,我发现你最近的翅膀硬了不少,总是取笑我。”沈清越作势要去打白露,白露侧身闪躲,仗着自己的腰身现如今十分灵活。
“太子妃,您为何会觉得奴婢是在取笑您?奴婢只是道出来了实情罢了。”白露躲在门口,灰溜溜的甩下几句话。
“在说什么事情那么开心?”江京砚逆着光从屋外走了进来。
因为昨天晚上
因为某种接触
总之,沈清越现在看到江京砚便很容易联想到他光着的样子,一见到他就开始脸红。
"没说什么。”沈清越自然的望旁边挪了挪,给江京砚留出一块位置。“你之前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啊?”
江京砚没有在她的身旁坐下,自然的拉起她扭捏的手,边走边说:“跟我走。”
沈清越原本以为会坐马车很久,没想到一下子便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下车之后,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家医馆--辞越医馆。
沈清越见此状,十分的震撼。
婚前那一日,他们曾互相吐露心声。原本以为他只是婚前焦虑,需要安抚。没想到江京砚竟然这般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即使是那么寥寥数语,江京砚也猜出来了她沈清越一直想开一个医馆。
“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这东宫困不住你,你的舞台在医馆。”江京砚站在沈清越身前,逆着柔光,将他冷峭的面部衬托的分外柔和,他的细长发丝随着五月的微风轻轻飘动,每一根都在宣泄着一种可能。
江京砚的目光像是长在沈清越身上一样,回应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能现在就会把你拽回去”
沈清越的脸微红,但是却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小女儿羞涩态,反而有种落落大方的仪态,似乎已经能接受了江京砚的这个人。
“殿下,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们还是先去里面看看吧。”
“遵命,我的太子妃。”
医馆之内陈设不像东宫一般以奢华娇贵为主,而是质朴典雅,营造出一种让人十分信任的感觉。
医馆各类药材齐全,摆放整齐有序,整体以白色为主。馆内人员不多,丫鬟小斯学徒都有,各尽其职。
江京砚拉着沈清越进入医馆内部的一间整理好的休息室,并肩而坐:“我能在我的能力范围内给你的最大城的的帮助就是这间医馆,你也只知道虽然本朝的民风开明,但是你毕竟是太子妃,若是天天坐诊只怕是”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每天来看看来帮帮忙。”沈清越深知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十分不易了。
江京砚拉起她的手仔细揣摩。这双手是行医救人之手,冰清玉洁,和他的完全不同。他的手上沾满鲜血,沾满人命,他只希望可以一直保护着她的这份纯洁。
他喃喃自语道:“这家医馆是以我们的名义设立的,并且是完全免费,希望这样可以弥补你不少每天亲自坐诊的遗憾。”
沈清越的心中仿佛有一株嫩芽萌发,悄然生长,即将茁壮成长。
在这个世间,她无法理解的人世间,出现了这么一个人懂她知她,此生无憾了。
情绪翻涌之间,沈清越抽出手,扑到了江京砚的怀中,双臂打开抱住了他。
“谢谢你。”说到此处,沈清越停住了一下,在心中挣扎了半天,最终听从心声。她紧接着大胆的开口致谢:“谢谢你,阿愿。”
在很小的时候,她的阿姐沈清泠,也就是现在淑妃娘娘告诉她。
面对喜欢的人,但是不敢表达自己的心声,不敢把情谊宣之于口之时,那就给他特殊的称呼吧。用“阿”带上他的字。比如说你叫我阿姐,我叫你阿越。
不管现在的心情是感动还是欢喜冲昏了头,起码在这一刻,她沈清越是真的动心了。她听见了自己的心声,想要向江京砚靠近。
江京砚回抱怀中的女子,声音低沉,意味不明:“这样的距离,让我有些难以”
沈清越依旧没有放开他,反而抱得更死。“混蛋!无赖!”
“我无赖?”
听见沈清越骂他,江京砚反而更加来劲,本想逗一逗她,无意间却瞧见她脖子上的痕迹。
江京砚认真思索半天,最终打算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