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从暗处跑出来,笔直的跪下:“奴才从来不骗小姐,奴才没有做过的事情便不会认下。”
“可你是父亲的死士,死士代表着绝对诚服。”沈清越的目光在见白的身上上下打量,她看不懂。
“相爷只教会了我杀人。”
啊,是了。
为了保证死士的绝对城府,他们的主人不会教导他们出了听话和杀人以外的东西。
沈清越有点内疚的扶他起来:“我不该对你起疑心。”
见白很少说话,多数时候是能不说即不说。
“但是现在,从今天开始你的主人是我,是我沈清越。懂了吗?”沈清越抓着他的手臂,盯着他的双目,严肃的说着。
“小姐”
“叫我太子妃,从今日开始我便不是沈家人。”沈清越死死的盯着他。“你已经离开相府了,死士只会忠诚他们的主人,这个主人是可以让他们活命的人。而能让你活命的人是我。”
“小太子妃。”见白眼中的挣扎分外明显。
他从小便以死士的身份长大,过着今朝脱了鞋和袜,未审明朝穿不穿的日子。没有阳光,没有人气。
直到有一天,突如其来的被派去保护小姐,他的人生才算是重新开始。他不再需要每日里和别人争夺打斗,不再需要每日担心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
小姐会叫上他一起坐在七月茶馆的茶桌上听说书,会气恼他对于茶馆故事的观点和小姐不一样,会在他面前背诵明日学堂要考的诗书,会偷偷将美味的高点分给他和白露,会在不开心的时候让他耍杂技逗她开心
小姐于他,确实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背叛相爷,最多不过一个死字,以前的的那种日子还不如死了。
“奴才愿意跟随小姐。”见白在沈清越面前径直跪下,表达自己的衷心。
但是见白仍未改口,不是不知,是不愿。
“我提前和你说明,我要走的路十分凶险,很有可能丧命。”沈清越坦然的告诉他实情。
“死士本就是用自身之死换取主人之生,要是怕死,死士便走不到今日,早就被主人折磨死了。”见白回想起无数个战友一般的人死去,久久难以忘怀。
“很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沈清越的人。要生要死,由我说了算。”沈清越双手规规矩矩地扶起他,第一个策反的人。
“听凭小姐差遣。”
白露见此场面,不得不出言相劝。“小姐,太子殿下应该快要来了,您赶紧盖上盖头吧。”
“好。”沈清越立即恢复如初,盖上盖头,坐回床上。
一大心事解决,另一件心事又涌上心头。
江京砚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节制的人。
沈清越曾经听过许多传闻,有人说皇太子温文尔雅,谦逊有礼;有人说皇太子阴晴不定,心狠手辣;有人说空有皮囊全无德行,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也有小道消息传这位殿下的那个功夫十分的
一想到等一会他们俩就要
白露看出来了沈清越的胆怯,赶紧打趣着安慰道:“小姐,你害羞什么?你们又不是没有亲过。”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再这样我就发卖了你。”沈清越恼怒地回怼。
“小姐别害羞,这是迟早的事。”
此刻,殿门口传来一道清冷又禁欲的声音:“怎么还叫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