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这宫墙之中的女子”都好可怜。一时间觉得自己过于伤感了,沈清越赶紧转移话题。“衙内也只是担心他的亲人,你何必这样?”
“李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他大可以去找别人。”在沈清越看不到的地方,江京砚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与笑意极为不和谐的凉意。
“说不定是我比较好说话呢?”笑意不会消失,而是转移到了沈清越的脸上。她小巧的脸蛋上透露出一股得意。
“但凡是刻意接近你的人”说着,他的语气变得极其轻佻,随意。“都得死。”
“什么?”沈清越有点迷糊,没有听清楚江京砚后面说的话。
“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府吧。”话题被打断,也被生硬的转移。
“多谢殿下。”不知为何,从一开始沈清越觉得江京砚这人十分可怕,到现在她已经觉得这人还是可以好好相处的了。
江京砚见她一脸轻快的答谢,和以往十分不同:“你现在好像不怕我了?”
“我何时怕过你?”沈清越不解,虽然自己确实之前有点怕太子殿下,但是自己明明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啊。
“是谁之前一直说不用麻烦殿下送我,不用麻烦殿下接我。”江京砚学着她扭捏的语气,诚恳的表情,故意模仿着。
“谁啊?一定是仰陵!”沈清越开始耍赖皮,四处看看,一看到仰陵便立马揪出他顶罪。
原本好端端在一旁待着的仰陵突然被cue,“这?是是是,太子妃说的都对。”
一句‘太子妃’让原本活跃的气息一下子尴尬起来,准确的来说是只属于沈清越一人的尴尬,江京砚倒是十分满意仰陵的话,还在回味这个词。
场面十分的寂静,月光缓缓照耀,将二人的影子镶嵌在大地之上。一高一低,仪态翩翩,风度十足,看起来十分融洽。
还未等这气氛升华,马车附近的气息便让江京砚察觉到不对劲。
江京砚将沈清越搂在身后,一只手提着剑,对着马车。
“仰陵!”
仰陵走上前试探,还未靠近一群黑衣人便冲了上来。“殿下先走。”
江京砚拉起沈清越的手,朝着反方向跑开。
“是你的仇人?”沈清越焦急之中慌忙地问道。
“不知道,说不定是你的。先跑再说。”
那群黑衣人一部分跟了上来,凭借着皇宫布局的复杂程度,二人穿梭在皇宫内,他们难以跟上来。
沈清越刚想大声呼救,便被制止。
“不能喊人!”
“为何?”沈清越有些不理解,逃命之时为何不呼救,这不是很正常的行为吗?
“马车附近一般有人看守,刚才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在附近肯定有接应,宫内我熟,跟着我走。”
江京砚牵起沈清越在宫墙之中到处乱窜,沈清越任由着他拉着,被他牵引着。突然发觉他的手比一般人冰凉很多,严寒很多。
在这股冰冷之中,透露出来的是与一贯带着笑意的脸十分不协调的孤独。是遗世而又独立般的孤寂,是高耸入云端的寂寞,是渴望温暖的伪装。
江京砚带着她来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小殿之中,带着她躲在角落。
但是这个地方莫名的让沈清越觉得很熟悉,总觉得周遭的一切都让人瘆得慌,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建筑摆设,沈清越才突然警觉。
这不是碰见那个浪荡子的地方吗?
她刚想出声,嘴唇却被江京砚的手指唬住。他对着沈清越比一个嘘的手势,让她不要出声。
夜色朦胧,江京砚靠的很近,就这样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感受着他的气息散发在自己的身上,即使夜晚的气温不高,沈清越也觉得十分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