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到现在才终于反应过来，施珏捡了这么多石头，是为了对付河中的许慎大哥。

……它似乎是做错事了？！

而安生现在再回想施珏之前问它的点点滴滴，也终于明白，许慎大哥和它说的人心险恶，是什么样的。

安生：老大，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套路我，嘤嘤嘤∽

这边，安生默默祈祷许慎别在施珏的石子攻击下没了第二次性命。

结果，原本看上去声势浩大的石头，却在脱离施珏手心后，才飞了一米不到，就当着施珏等人的面，炸了个粉碎。

黄泉绳内屏气凝神的安生当即一愣，憋着的一口气差点就没上来。

安生：啊？！这……这就没了？

“大，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而当安生不知作何感想时，施珏本人，却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意外，反倒是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似乎在石头扔出去前就知道，会是这个后果。

面对安生大惊小怪的询问，只是淡淡说道：“没什么，这不就是训练吗？控制不好灵力在石头内的游走，多来几次吧。”

“哦……啊？！”

安生依旧无法理解施珏的意思，或许换句话说应该更合理。

就是按照安生的思路，大概无法理解，施珏和沈清芜的这次训练，所谓的灵力控制，到底该如何开始。

……

施珏没有再多做解释，而是紧盯着河面蠕动的触手。

甩了甩因为灵力再次耗空而有些发软的手臂，再次拿起一旁的石头，和刚才一样，再次丢了出去。

……

爆炸，丢石头，爆炸，丢石头，爆炸……

施珏一次次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石头本身重量，模样，力道，手肘弯曲的弧度，甚至指尖滑动的方向，都做到了无差别一致。

以至于石头每一次都顺着同一条路线，精准前进，毫无偏差。

但是，每一条漂亮的抛物线，都会在半路截止。

石头一次次抛出，一次次爆炸，意味着……施珏一次次在失败……

当然不是。

每一次，石头爆炸的时间，都在拉长。

有时候可能只是极其细微的变化，可大多数时候却是肉眼可见的进步。

而无论是哪一次，施珏所得到的结果，都没有愧对他不知疲惫的抛出，可以说，此时此刻的施珏，无疑是极其疯狂的。

疯狂到，黄泉绳中的安生，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明明抛出的每一下，都在一次次掏空自己的灵力，但是，全程连眼皮都没跳一下，一双眼睛淡漠地盯着河中心时不时出现的触手，就像是在看死物一般。

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的施珏，一旦认真起来，似乎身上就会蒙上一层书中才能看到的，独属于神明……又或者说是创世主的……一种独特气息。

耀眼到无法直视，又有些移不开眼睛。

起码……在高处一直观察施珏一举一动的沈清芜，就是这么觉得的。

……

施珏收集的石头已经扔的差不多了。

当他捡起最后一块石头，捏在手心时，识海中浮现的，是这块石头诞生于此间后，内部形成的一种体系构造。

如果从科学角度来看，就和分子，原子道理很相似。

只是站在施珏需要了解的角度看，他需要了解通透的，是一种石头能存于此间的能量衡度。

是他如何让外界灵力进入这块石头后，即能依旧保持一种平衡。

还能通过外界细微的变化，来控制石头由于某种外界介质的改变，而在瞬息内，改变石头本身的内部能量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