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不决，手就这么僵硬地伸展。

“你抓紧我。”

“啊？哦哦。”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沈清芜突然这么一开口，他习惯听她的话，一把就将沈清芜的手握进了手里。

【手好小，好滑，呸呸呸，什么流氓想法，这么多年书白读了。】

“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说抓紧，我就脑子一热，我……放手？”

“……就这样吧，抓紧别松手。”

“嗯。”

【还好，还好，没被打。】

施珏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第一次知道，原来和女孩子牵手是这种感觉。

沈清芜一直看着前面的老大爷没再理会他，他顺着沈清芜的眼神，也将注意力放在了老大爷身上。

没办法，这么暗的环境，就大爷一个人在前边发光发热。

他想不注意也难呐。

……

老大爷将手中的佛珠取下，一把抛到空中，迸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

金光明亮却不刺眼，还带着一种舒服的温度，照在施珏身上，一下子就神清气爽。

老大爷就在光芒的照耀下喃喃自语，双手在胸前变得飞快。

佛珠漂浮在空中褪去光芒，只是在周边浮现一层薄薄的金光，老大爷的动作也连带着停了下来。

在三人面前，赫然出现一个扭曲的空间。

【这怕是有残影了吧，老大爷牛呐~】

施珏看得津津有味，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仙侠大片。

无论是身边的沈清芜还是前面的大爷，和他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隔了银河世纪。

或许是他有些激动，抓住沈清芜的手不自觉就收紧了些。

施珏自己倒没反应过来，望着前面星星眼。

沈清芜却有所察觉，看了他一眼，瞧见他看阿公结印看得入迷，便没再说什么。

似乎将施珏所做的一切，当作了默许。

……

“我先走一步。”

【这灯泡，谁爱当谁当！】

老爷子踏入扭曲的空间内，瞬息没了踪影。

施珏还没从新世界观的重构中回过神来，就被沈清芜一把拉走了。

大概是没做好准备，他进去后，一通天旋地转后，除了想吐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中途甚至因为极度的不适应，一度放开手。要不是沈清芜及时抓住他，或许他已经要去和阎王喝茶了。

“下次走前，知会我一声呗。”

出来后，他被沈清芜搀扶着坐下，强忍着呕吐欲，开口就是对着沈清芜的控诉。

然后又后知后觉发现问题。

【我为啥要说下次？】

“下次一定。”

沈清芜语气轻快，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戳中她的笑点，说起话来都俏皮了不少，总算有了一种年轻人的感觉。

而施珏看到她的反应，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脑袋耷拉着，看起来都放弃挣扎了。

面色青白，双眼略微空洞，一头乱毛，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抢劫了，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现在有多狼狈。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谁！】

方才那种临空的不适感让他小腿发软，要不是沈清芜搀着，估计又要摔一跤。

从他遇到沈清芜开始，似乎一直处于一种被保护的状态。

这种感觉，怎么说吧……躺平？

施珏悄悄看了眼沈清芜，发现她还笑着看着自己，明知道是嘲笑，但他依旧觉得像江南的绵绵细雨，点点往心里去。

【算了，笑就笑吧，谁让人长得好看又有本事呢。】

“年轻人要多锻炼身体呐，就这么点路，就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