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本来不打算走密道,怎奈盯着我的眼睛太多,此番不敢让谢归哥哥出一点差错,这才用上。”
摩那娄诘提灯拐向下一个入口,暗纹玄靴踩过青石板,发出一阵闷响,闻言,轻笑一声。
“阿榆未雨绸缪的本事可真不小,你若是本君的对手,本君当是防不胜防。”
叶昭榆眼睛一亮,上前扒着他的手臂开口,“当真?那我若是你的臣子,我这般做,你会怎么对我?”
“本君若有这样的臣子,当斩他头颅盛酒。”
叶昭榆:“……”
见小丫头瞬间哑火,他不禁失笑,随后叹息一声,客观开口。
“阿榆,站在君王的立场上,没有哪个能容的下私自布局筹谋之人,本君知晓你的苦衷,并且钟情于你,才觉得无伤大雅,但不见得其他人能容得下你。
你自己也知晓,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死死捂住怀远军的存在,将所有希望放在萧如晔的身上。
因为他将是你一手捧上去的帝王,他对阿榆足够信任,他对百姓足够仁慈,他的襟怀能堪大任,自是不会与你计较这万人求存的微末算计。
况且,阿榆,你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便不必徘徊,隐秘的寻求认同,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就是对的,无需回头。”
世间有太多东西无法用对错来衡量,因为都有一个叫做立场的东西挡着。
千言难辩,万语不争,只看最后谁能守住底线。
叶昭榆深深陷在幽沉的黑暗中,眼底涌动着涓涓细流,不一会儿便漩涡四起,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漠与暴戾。
是啊,她知晓,所以才一遍又一遍的问,表哥会不会一直站在她的身边。
他说了会,便不可以后悔了。
她将怀远军散在各地,如今暗自运作,皆是为他铺路。
她为什么从来不觉得他会在皇权之争中落败,皆因怀远军永远会是他的后盾。
若他不行,那就别怪她行霸王之道,将皇位替他抢回来。
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她也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将萧如晔捧上帝位。
一只大手蓦然拂过她的脸颊,惊散了她眼底的勃勃野心。
“萧如晔执掌东宫多年,功绩与民望极佳,本君觉得,没理由下一个皇帝不是他,阿榆不必为其忧心。”
叶昭榆敛了周身寒意,踏过一步上前,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鼻尖萦绕着一股极淡的檀香味,瞬间将她躁动的心绪抚平。
“真的吗?”
“真的。”
叶昭榆顿时弯眸一笑,她爱听。
随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看了一眼周围密道,悠悠开口。
“以后你若不方便直接来找我,可先去醉仙楼找丹娘,她会带你直接通过密道来见我。”
摩那娄诘眸光波动,耳边蓝玉吊坠微闪,转身将闷头走在身后的人揽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轻喃出声。
“刚刚不是说,无甚大事,不得启用么?”
叶昭榆弯唇笑了笑,鼻尖全是他的气息,顿时仰头与他纠缠。
“唔……规矩我定的,不服,我再改改。”
摩那娄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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