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年说你有话要当面跟朕说,有什么话,不用害怕你就直说吧。”皇上冲下面跪着的士兵说道。
“回皇上,我叫麻三,是这次淮王那三千骑兵里的一员,其实淮王并没有带着我们去什么南陈边境,出城带着我们就进了落霞山,在落霞山里一直猫着,若不是被那些采药人发现,今天淮王也不会带着大家回来。”
麻三说完,皇上的脸色顿时就阴翳起来。
旁边的郑贵妃暗暗勾了一下嘴角。
“皇上,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连淮王自己带的兵都这么说。”
“淮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上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问道。
穆淮之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士兵,没想到郑贵妃安插在军队里的人还有一个人没除掉。
这家伙隐藏的挺深啊!
如果郑贵妃不是急于让这个卧底出来做假证,恐怕自己还很难把他揪出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父皇,三千骑兵就他一个人出来说这种话,其余的人是怎么说的,你问过吗?”穆淮之冷声说道。
皇上的目光又看向了梁宜年。
“回皇上,淮王带回来的那三千骑兵,都被中郎将带走了,这个麻三是因为手臂受了伤,才没有跟着去。”梁宜年说道。
中郎将私自带兵出城了?穆淮之的眉头一皱。
皇上也蹙了一下眉头。
中郎将出城的事,晌午是跟自己禀报过,可是怎么带走的是淮王带回来的人马呢?
“中郎将恐怕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其余的士兵也就不用问了,有一个人的证词就够了。”皇上冷声说道。
“父皇,您不觉得这事有些太蹊跷了吗?京城内有那么多的兵马,我带回来的那三千骑兵,人困马乏,为什么中郎将偏偏带他们走?”穆淮之问道。
郁初柳在心里哼了声,这么明显的事,猪都能想明白,这皇上的脑袋是秀逗了吗?
“你在落霞山里猫了十来天,怎么就人困马乏了?”皇上怒道。
“父皇,难道你宁愿相信这麻三的话,也不相信儿臣吗?那南陈国大巫师的承诺书你也不信吗?”
皇上听到穆淮之的话还真有了那么一丝的犹豫,毕竟穆淮之呈上来的那张纸可不是普通的纸,是加盖了南陈国大巫师的印鉴的。
“皇上,淮王的那模仿笔体的本事你不会不知道吧?绝对能够以假乱真,那模仿一个印鉴……”郑贵妃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
可是她话里的含义不言自明了。
“淮之,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今天仿造南陈国大巫师的印鉴,明天是不是就打算伪造朕的玉玺了?”
皇上的这番话可谓是说的够重了。
郁初柳不由用眼角睨了一眼坐在皇上身边的郑贵妃,还真小瞧了这女人煽风点火的本事了。
幸亏穆淮之没把南陈国大巫师的那块令牌拿出来,不然还不得诬陷他与南陈国合谋要谋夺皇位啊?
“父皇,你就如此不信任儿臣吗?”穆淮之语气里尽是失望。
“所有的证据都摆在这里,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皇上一拍桌案,站了起来。
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像是要把穆淮之立刻推出殿外问斩一样。
“皇上,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