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脸上都要笑开了花了,“多谢,淮王妃,我自己配,我自己配。”
伸手在背篓里抓了几棵荣草,看郁初柳没说话,就又伸手抓了几棵。
看看郁初柳没说话,又仗着胆子抓了一把。
郁初柳心里觉得好笑,这大巫师咋有点小孩子的体性。
“要不,把这一筐都送给大巫师?”郁初柳悠悠地说道。
大巫师再次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尴尬地收回,搓着手说道:“不,不用了,够了,够了。”
可是他的眼睛却诚实地盯着背篓。
好半天才从背篓上移开。
他是真心疼啊,这么珍贵的药材就拿去泡脚了。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我们回去吧,营中的人还等着解药呢。”拓拔轩从床上坐起来道。
他的脸色比刚才好多了,心脏的疼痛也消失了。
“要不元帅在此休息,我自己先回去给他们配制解药。”大巫师担心道。
拓拔轩怎么有脸还待在敌营,不,虽然现在不是敌对势力了,可是他心里别扭。
毕竟这化干戈为玉帛,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本帅的身体已经无碍了,再耽搁怕是营中要出事了。”
拓拔轩说完就往营帐外走去,临出帐篷时还回头看了一眼郁初柳,眼神很是复杂。
穆淮之上前一步,挡在郁初柳跟前,一副警告的眼神,谁也别想打他准王妃的主意。
郁初柳心想,谁打我的主意也没用,我也不敢离开你啊,除非我不想要空间了。
不过这话她打死也不会说,否则穆淮之这家伙还不得骄傲地上天。
“等所有的将官身体都恢复了,我们就班师回朝。”拓拔轩在走出帐篷时丢下这一句话。
“那大巫师所留下的令牌可还作数?”郁初柳追出去问道。
刚要上马的大巫师眉毛一扬说道:“当然算数。”
“我们南陈国大巫师的令牌与皇上的圣旨有同等效力,怎可能有不做数的道理?”拓拔轩在马上一挺腰身说道。
不相信他们南陈国大巫师的话,就等于藐视南陈的威严。
“哦,算数就好。”郁初柳轻声呢喃了一句。
穆淮之瞅了一眼郁初柳,这女人又在打什么算盘,还真想去南陈国借兵不成。
摩拳擦掌的这三千军兵,看到南陈国的元帅这么客客气气地离开了,心中有了一点点儿失落,这仗怕是打不起来了。
可是他们不想回去啊,回去了,恐怕就不能再跟着淮王和淮王妃了。
穆淮之和郁初柳他们也没料到这场仗居然就这么摆平了,还让两国成了盟友。
这些年,南陈,北越,东阳可都是虎视眈眈盯着西陵国这块肥肉,都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咬上一口。
但是他们此前忌惮襄王,襄王被害以后,这几国的蠢蠢欲动就变成了实际行动。
前几日打发了北越王子,这回又镇住了南陈国,就剩下一个攻破夹国关的东阳国了。
看来,到了收拾他们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