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扔在地上,捂着眼睛撒腿就跑。
其余的人见村民奋起反抗,觉得孩子也抢不到了,都跟着作鸟兽散。
惊魂未定的郁承安,看着地上的断手,哆哆嗦嗦道:“姐……姐,这是……你砍的?”
“你说呢?”
郁承安的眼珠似乎已经不听使唤了,艰难地从地上移开。
老村长急急忙忙跑过来,“老嫂子,你们都没事吧?”
“啊……都还好。”郁老太太也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老村长之所以才过来,是他们一家也与黑衣人打了起来,他的几个儿子都不同程度挂了彩。
他伤的最轻,只是胳膊被刀划了一下。
两家被抢了孩子的人家哭得撕心裂肺。
没被抢去孩子的人家,惊恐也萦绕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老村长坐在地上磕着空烟袋锅,一言不发。
郁初柳看到老村长的胳膊还在流血,走过去蹲下身,“村长爷爷,我给你看一下伤口。”
伤口并不深,但长度比较长,因为没有消毒水和酒精,只能用凉开水擦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简单包扎了一下。
这逃荒路上缺医少药,也不知道这林子里能不能采些草药来。
其余的人看到郁初柳给老村长手法娴熟地处理伤口,都纷纷过来求郁初柳也给他们处理伤口。
有几个人的伤口比较深,流血不止,郁初柳是拿出银针才给他们止住血,但药没有,只靠他们自愈怕是有点难。
这些人的伤口都处理完了,只有吴家人没找她处理伤口。
郁初柳抬眼往吴家那边看了看。
正好迎上吴老太太也正往她们这边瞧,眼里的情绪她虽然看不清,但她知道那里边绝对没有善意。
等郁初柳回到睡觉的地方,天光已经大亮。
郁老太太拉着孙女问道:“你把孩子藏哪了?”
郁初柳一拍脑门——忘了。
可是藏哪了,她也不知道。
“你不会忘了把孩子藏哪了吧?”郁老太太看着郁初柳问道。
“咋会忘呢,我这就把孩子抱出来。”
郁初柳硬着头皮来到板车跟前,假装翻东西,心里默念道“床啊,床,你快点出来吧。”
然后眼前一闪,那张悬空的床出现了,两个孩子在床上睡得香着呢。
“奶奶,我就把孩子藏板车里了。”
郁老太太走过来,诧异地看着孙女,这板车上除了锅,水桶,坛坛罐罐,还有一包衣服,孩子能藏哪?
“我把他们藏锅里了。”郁初柳看穿奶奶的心思。
“哦。”郁老太太还是半信半疑。
不过孩子没事就好。
这时两个小豆丁也睡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冲着郁初柳甜甜地一笑。
郁初柳觉得这俩孩子的笑容是她穿越过来以后见到的最美好的东西。
是这压抑的逃荒路上的一束光。
她可得把这束光保护好。
“奶奶,我去那边林子里看看能不能找点草药,有几个人的伤势有点严重。”
郁老太太这次没有阻拦,只是嘱咐小心着点。
她感觉得出来,孙女自从这次醒来以后,变了。
似乎从白家退婚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不再郁郁寡欢。
精神状态好了,身体也似乎不再那么弱不禁风了。
而且似乎还长本事了……
郁初柳走出有一段距离了,也没有发现草药的影子。
难道这次要空手而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