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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惊魂未定,不断啜泣着,姗姗来迟的皇后搂着她坐在前厅一张用屏风隔绝的卧榻上,御医正在为她把脉诊断。
被打晕的宫女也被安置在一旁的座椅上由御医诊断。
蜀帝披着一张貂绒大氅,内里穿着杏黄色的睡衣坐在前厅一把交椅上。
青年将领领着宫内卫队在一旁听候指令。
杜予和陈泽听到消息匆匆赶来。
“参见父皇。”
“参见陛下。”
蜀帝抿了一口茶,旋即放下茶盏开口道:“起来罢。”
杜予开口道:“父皇……”
蜀帝抬眼,问道:“你是不是想问父皇何时醒的?”
杜予点点头。
蜀帝看看杜予身后的卫队。
杜予瞬间明白是何意,便转身对卫队众将说道:“柯良你们去门外候着。”
被叫做柯良的青年将领关切的瞥向屏风,只见隔着薄纱杜雪也投来目光,旋即柯良领着手下告退了。
待众人下去,蜀帝接着说道:“父皇并未生病,否则你觉得军营之中的那些医官怎会诊断不出呢?”
杜予既疑惑又惊讶,不等他说话,蜀帝又开口道:“朕不生病怎么引得出这帮意图谋逆之人。”
杜予问道:“父皇知道有人要谋逆?”
蜀帝深呼一口气,说道:“皇帝之位哪有人不觊觎,只是敢不敢的问题。”
杜予急切道:“可是此事实在凶险,门外卫士被尽数屠戮,好在柯良是个有心的,听到不对劲便过来查看。”
片刻,杜予又问:“父皇可知是何人莫逆?”
蜀帝望向杜予,幽幽的说道:“杀了朕就能篡位的,你觉得天下有几人?”
杜予细想一下,瞳孔地震,震惊的看向蜀帝,半天开不了口。
蜀帝追问:“我儿,你觉得谁会谋害你父皇呢?”
杜予摇摇头道:“不会、不会是王……”
“为何不会是他?”
“王叔没有理由会杀父皇,他想要大可等父皇不在了再取。”
蜀帝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意有所指的说道:“茶太烫了,但是渴的厉害,便等不及放凉。”
杜予没有听出弦外之音,说道:“儿臣给您换杯凉的。”
蜀帝看了杜予一眼,说道:“换不了,人心热了就凉不了了。”
转而又说:“暗卫密报,誉王和大臣交往甚密,可有此事?”
杜予忽的望向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