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了这个台阶,杜予真的同意了陈泽的提议。
蜀地天气也是多变,刚刚太阳正当空,炙烤四方,只过了一刻钟便阴云密布,凉风习习。
誉王吩咐大家继续赶路。
杜予和陈泽同骑那匹黑马,枣红马由另一个骑兵牵着。
陈泽骑马来到杜予身边,双腿夹着马肚,伸手拉杜予上马。
杜予看着陈泽修长的手指迟疑片刻,毕竟两个男人同骑一匹马确实有些奇怪。
陈泽催促道:“主子?”
杜予这才伸出了手。
黑马健壮有耐性,但是体形不大,二人紧紧挨在一起,有些局促。
陈泽一夹马肚,黑马往前奔去。
陈泽担心杜予坠马,将马登让给了他,他在身后抱着杜予。因为马匹时常颠簸,所以陈泽抱得更紧了,两人便贴在了一起。
陈泽一握缰绳,好像把杜予整个揽在了怀中。
一路颠簸杜予昏昏欲睡,不一会儿便依偎在陈泽怀里睡着了,恍惚间只觉得胯下有些硌得慌,伸手往后摸了一把,软软的。
陈泽的脸唰的红了,敏感地动了一下,杜予惊醒,陈泽并没有言语。
杜予刚刚并不清醒,隐约觉得做了什么坏事,心中生出了别样的感觉,稍微往前挪了挪。
陈泽见状停了下来,问道:“主子是不是不舒服?。”
杜予说:“没有。”
陈泽当他太热,关切的问道:“主子是不是热了?”
杜予低头道:“没关系,我们继续赶路吧。”
因为杜予的原因,一行人在路上耽搁,到了驿站已经很晚了。
众人将马匹拴到屋外的马厩,走进驿站。
杜予在进驿站的时候听到一声响亮悠远的鸟鸣声,这叫声是之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杜予回头看了下四周,没有看见什么鸟,便没在意。
吃过饭后,杜予进房间洗澡,陈泽随之在门外守候。
夜间,杜予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必是床板太硬。
他起身冲外面喊道:“阿泽,你进来,我有话同你说。”
陈泽走进屋里,杜予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自己也端起一杯抿了一口道:“今日多谢你载我。”
陈泽从小加入暗卫,历经两朝,叫别人主子,还从来没人跟他说多谢,顿感受宠若惊。立即起身抱拳道:“保护主子是属下的职责,主子不需要说多谢。”
杜予看他局促的样子当然明白他的想法,摆摆手说:“坐下,我说多谢就多谢,没什么需要不需要的。”
陈泽说:“是。”
杜予问道:“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何愿意加入暗卫呢?”
在杜予的印象中暗卫是不能对外表明身份的,对于家里人也一样。他们这些贴身守卫国君安全的暗卫不能结婚成家,娶妻生子,甚至不能有所爱慕,为的就是让他们忠心于君上。
陈泽回道:“能保护君上是属下的荣耀。”
杜予凑近了脸说道:“我要你说实话!”
陈泽一脸严肃的说:“这是实话。”
杜予心想:父王洗脑这么成功?
又问:“但是你不能结婚成家,甚至不能爱慕女人。”
陈泽好像认真思考了一番,又一本正经的问:“那又如何?”
杜予说:“就是……你不能亲亲我我,你明白吗?”说着环手做出搂抱的动作,又撅了一下嘴。
在杜予看来要禁止他去风月楼找花魁娘子凝露,比被他父皇打还要痛苦。
陈泽摇摇头。
得,榆木脑袋!
杜予无奈的摇摇头。
忽然,杜予又听见了鸟鸣声,刚想问陈泽有没有听见,未及开口,陈泽警觉地起身,伸手按住杜予的肩膀。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
正在杜予一脸问号时,陈泽早就从窗户跳出了房间,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穿衣下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