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头射在这相柳身上，竟是激起一道道火光。但弹头射在蛇鳞上，却是连白点都未曾留下一个。

弹头落地，堆积如丘。

相柳大怒，大手化掌拍落。

轰轰——劲力落下，五层高的房屋应掌破碎成渣。相柳张嘴而吸，血雾涌动，落入它的嘴里。

“好血肉，好味道！”

相柳高兴，大手虚摄，监狱内那些还活着的人，一个个都腾空飞起，落入神明嘴里。

这一幕看得三人心惊胆战。

如此神明，谁敢杀？

谁又能杀？

钟鹿在这一刻，也生出蝼蚁之心。

神明，不可冒犯，不可亵渎。

“不敬吾者，死，敬吾者，当入吾门下，传尔等五境秘法，让尔等也有成神的机缘。”

相柳再开口，话声中，他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如黑日一般绚烂。

在众人的注视中，身体崩碎，化为万千道黑芒，朝四周散去。

三人站在监狱外，有幸各得一道。

黑芒入体，化为一道记忆。

三人目光相交，感悟着脑海中的记忆。

相柳所传！

先天之上，天人五境。

一为炼皮：皮无相，一旦炼成，即可随意变化。

二为炼肉：肉无形，修炼有成，身体可大小如意。

三为炼筋：筋成如弦，可聚肌肉之力。

四为炼骨：骨成力无穷，可搬山卸岭。

五为炼血：滴血可重生。

五境成，凡体为神体，方可成神明。

江南兄妹目光热切地看向钟鹿。

在三人中，现在有资格修炼这天人五境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钟鹿。

钟鹿自然也是在思量。

相柳，可是神话中的上古大神——水神共工的手下大将。

神明降临，好不容易聚得神像，它怎么就又轻易放弃，化为记忆传众生修炼之道呢？

感受着脑海深处的那尊相柳神像，钟鹿极是犹豫。

这应该勉强算是机缘！

但可以肯定，修炼此法将来必为相柳所制。

或许相柳下次降临，修炼它功法的人便是其降临的对象。

而真要有那一日，他降临之时，就是修炼之人身死道消之日。

重要的是，入了这局，到时根本就无力反抗相柳的降临。

修吗？

不修？

钟鹿感觉到两难。

见钟鹿沉默不语，江南轻声道：“这地方是毁了！哥，立刻告知爷爷，还有这功法……”

未等她说完，钟鹿打断她的话。

“江南，相柳传的这功法怕是有问题。今日他愿意散这身躯广传功法，你猜他是傻吗？”

“能成神明，怎么会傻？”江南下意识地说道。

“所以，今日我们修炼他这功法，他日怕是要用小命去还。”

呼……江南吐出一口浊气：“不管啦，反正是先天之上，成先天无漏之体方能修炼。嘻嘻，我们不急！”

江玄都也忍不住笑出声。

真论起来，急的人的确不是自己等，是钟鹿才对。

上车，三人往新城的方向赶去。

这几日的事情太多，忙到江延堂没有时间见钟鹿，江南给钟鹿好安排好住处，也随江玄宇离开。

住的地方在一栋三十二层的顶楼，三室两厅，原主一家尸化而亡，无主之家。

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钟鹿有些神游物外。

相柳的功法，能修炼吗？显然是不能的！

但是可以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