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孟玉桥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孟书东。
“出去!”
孟书东真的怒了,而且他已经好久没有发火了,所以其他人见状急忙上前将孟玉桥拉了出去。
“请出手吧。”孟书东向刘浮来恭敬施礼。
孟书东能够同意让刘浮来给自己的父亲医治,又怎会没有调查刘浮来的医术呢,卢行舟都甘愿去他的医馆工作,向他学习,闫老更是对他的针灸之术赞不绝口,而且他确实治好了付紫菱的心悸之症,以及奚梦的病情,这都是很多名医束手无策的病情,所以他对刘浮来的医术深信不疑。
“卢老、闫老,留下帮小子一下如何?”刘浮来看向不远处的卢行舟与闫千山,两人自然是欣然接受了。
“其余人都退出去吧。”
孟书东大手一挥,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
“卢老、闫老,请帮小子将病人的上衣全部去除,然后让其盘膝坐在床上。”刘浮来说着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以及一个檀香木的小盒子,放在一边 。
刘浮来点燃酒精灯,银针在火焰上消毒之后,精准地刺入病人的胸口三处大穴,护住他的心脉,然后拿过一旁的小木盒子,从中取出一片绿色的叶子,赫然正是枯魂草的叶子,在病人的指尖划了一下,将指尖划破,顿时渗出黑红色的血液。
“卢老、闫老,请帮小子控制住病人,莫要让他失控。”
“明白。”
刘浮来快步来到病人的身后,双指并拢,快速点了病人的几处大穴,然后一掌拍出,一股柔和的真气进入其身体,控制住病人体内四散的真气,让其缓缓向着病人的指尖移动,连带着毒素一起排出体外。
“呃…”
孟老爷子闷哼一声,额头渗出汗水,全身更是传来锥心般的刺痛,疼得他猛然睁开双眼,全身抽搐,胸口的银针也因为他身体的颤抖而剧烈的抖动。
若不是卢行舟与闫千山一人把住孟老爷子的手臂,控制住他的身体,估计现在早已跳起来了。
孟老爷子的内力比刘浮来想象中还要深厚,他的内力澎湃如江河之水,汹涌而而浑厚,枯魂草的毒素进入他的体内,只能一点一点蚕食他的内力。
小院里。
早已不问俗世,甚少露面的楚江河,京都楚家的老爷子突然带着自己的警卫班荷枪实弹的来了。
他的出现顿时让所有人都不敢吱声,大气都不敢喘。
楚江河环视了一眼小院里的人,看到了一旁的孟书东,便向他招了招手,孟书东赶忙上前请安问好。
“伯父,您老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父亲病危,我来看看老哥哥。”
“让您挂心了。”
“你父亲现在如何了?”
“医生正在里面抢救呢,说是…”孟书东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希望渺茫。”
“放心吧,你父亲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他不会倒下的。”楚江河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搬把椅子过来,我年纪大了,不能久站。”
“伯父,天气寒冷,你不如到旁边的房间等候吧。”孟书东说道。
“无妨,我就在这里等着。”
“是。”
孟书东见楚江河如此坚决,便不再劝说,亲自去旁边的房间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让楚江河坐下。
楚江河是楚家的掌舵人,更曾经是政界大佬,现在虽然早已退休了,但仍有24小时的警卫贴身保护,在政界的影响力仍是不容小觑,况且他的儿子楚中正现在更是位高权重,只要是想在京都混口饭吃的,都必须给他面子,他与孟珏以及孟珏早已离世的妻子苏怡都是至交好友,所以他带人闯入这里,根本无人敢拦。
楚中正很快也带人赶了过来,先是向自己的父亲问好,然后又跟自己的大舅哥孟书东打了个招呼,然后站到了自己妻子孟书影的旁边,孟书影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并未说什么。
冬日的京都非常寒冷,冷风肆虐,凌晨的夜晚更是冷得让人直缩脖子。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救治,刘浮来终于将孟老爷子体内的毒素基本清除干净,同样孟老爷子的这一身修为也算是散尽了。
刘浮来收回手掌,吐出一口浊气,叹道,“可以了,让他平躺下吧。”
卢行舟与闫千山本就一大把年纪了,站在床前保持一个姿势将近两个小时,早已是腿麻脚麻,浑身酸疼,听到刘浮来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赶忙将孟老爷子放平,站在原地慢慢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脚,希望能够促进血液循环,尽快脱离这股麻劲。
刘浮来此刻也早已是浑身湿透,汗水止不住的往外渗,他顾不得休息,又为孟老爷子把了把脉,见他气息平稳了,这才放下心来。
“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
“真的?”
“太好了。”
刘浮来打开门,众人一下子涌上前,都想知道救治的结果。
“先生,我父亲如何了?”孟书东心情忐忑地问道。
“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他现在太虚弱了,不能探视。”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