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人民医院。
“千羽,你知道卉姐为何会早产么?”刘浮来问道。
“知道。”
“跟我说说吧。”
墨千羽握着刘浮来的手开始娓娓道来。
“今天下午,我本是陪着卉姐在医院的病房待产,可是她突然接到网吧网管打来的求救电话,说是网吧有人醉酒闹事,调戏上网的女客人,店里的员工上前制止,却都暴打了一顿,网管想要报警也被打破了脑袋,所以那个网管只能联系卉姐,希望卉姐能够出面解决。”
“卉姐担心店里员工的安全,便让司机送她过去,我担心她的安全便陪她一起过去,路上我也报了警,可是…”
说到这里,墨千羽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圈也红了,“当我们去到网吧的时候,警察还没有到,店里已经被砸得乱七八糟,几名手持木棍的年轻人正在殴打店里的店员,卉姐的司机上前呵斥,却迎来了对方的棍棒,司机与他们交战一番,但是寡不敌众被对方打得遍体鳞伤,卉姐气不过呵斥了他们几句,就被领头的踹了一脚,正好踹在肚子上,卉姐当时就疼得倒地不起,他们本还想施暴,幸好警笛声这时候传来,他们这才逃走了。”
刘浮来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而且当时墨千羽也在场,不由得关心道,“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
“没有。”
“千羽,这件事可能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刘浮来想了一下说道,“昆哥在龙山县经营这些年,树大根深,警察都要跟他几分薄面,一般的小混混是不可能在他的地盘上惹事,所以这后面可能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敢对孕妇动手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墨千羽咬牙切齿地说道。
“对,没有一个好东西。”刘浮来微微一笑。
龙山县县城城西,废弃的狗场。
几名小青年被打得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被一群手握铁棍的混混团团包围在其中,酒早醒了,也没有了下午打砸网吧的嚣张气焰。
鲍昆站在他们对面,冷眼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对…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您的地盘,聂思元说…说那个网吧老板曾经得罪了他,他就是想来出一口气,所以我们才在网吧闹事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我老婆是谁打的?”
“是…是聂思元。我们见网吧老板是个女的,而且还是孕妇,我们根本就没动手。是聂思元给了那女老板一脚,而且还踢在肚子上。”
“店里的设施与员工是你们打的吧?”
“是…但我们也是被聂思元骗了的。”
“聂思元现在人在哪?”
“不知道。从网吧离开之后,我们便各自分开了。”
“他最近经常跟什么人接触?”
“除了我们,也没有跟其他人走得很近。”
“打!”
鲍昆一声令下,旁边的小弟棍棒就向跪在地上的几人招呼,打得他们惨叫哀嚎。
鲍昆一个手势让手下住手,然后又问了同一个问题,“聂思元最近和什么人接触?”
挨了一顿打的几个人不敢再说不知道,拼命的回想这些日子聂思元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们不想再挨打了。
“聂思元最近好像跟京都的孟家子弟经常电话联系。”其中一人忽然想起聂思元总是神神秘秘打电话,而且有一次在厕所里,好像听到聂思元称呼对方为孟公子,还提到了京都。
“京都孟家?!”
鲍昆当然知道京都孟家了,因为他们一直跟刘浮来有过节,孟家的二公子孟玉楼更是因为追求墨千羽而与刘浮来交恶,没想到这件事竟然牵扯出了京都孟家。
鲍昆有些头大,按压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阴狠,对几人说道, “以后交朋友要小心一点。”
“打断双腿,扔到警局门口吧。”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我们知道错了。”
“…”
几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鲍昆并未为所动,自顾自地抽出一根烟卷叼在嘴里,一旁的小弟很有眼色的帮他点着,他用力吸了一口,烟从鼻孔窜出。
没一会便传来了那几个人痛入骨髓、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更加的悲凉与凄惨。
清晨四点钟,几个人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被扔到了警局门口。
警察第一时间把他们送医,并对他们进行了审讯,但是他们个个眼神躲闪,言辞含糊,对于被打一事绝口不提,警察问急了,也只说没看清对方的脸,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因为他们已经被打怕了,不敢再招惹鲍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