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别墅,凌冬雪给刘浮来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先喝口水,你稍坐一会,我去把东西取来。”
“谢谢伯母。”
刘浮来接过水杯,象征性的喝了两口,便坐到沙发上等待。
没一会功夫,凌冬雪便捧着一个木盒子从二楼走了下来。
刘浮来见状,赶忙起身上前将木盒子接过来,放到茶几上,小心翼翼的打开。
木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帝王绿的一对耳环、一对手镯、一个佛牌,一对生肖玉佩,每一件都精美绝伦,让刘浮来啧啧称赞。
这一副玉石首饰,做工精良,色泽鲜艳,光泽柔和,富有质感。一对耳环,由两颗水滴形的翡翠珠组成,简单却富有韵味。一对手镯,色泽近乎一模一样,透明而没有任何杂质,翠绿有光,两块玉佩,由是由一整块玉石雕刻制成的一对兔子形状的玉佩,单独每一块玉佩都是一只兔子的模样,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心形的样子,上面还各镌刻了一行小字,“雌兔眼迷离,雄兔脚扑朔”,取自《诗经·木兰辞》,相得益彰,栩栩如生,因为刘浮来与墨千羽都是属兔子的,所以寓意深远。一块玉牌,由一块长方形的玉石制成,整块玉牌光滑圆润,富有光泽,玉牌一面刻有一个弥勒佛,另一面用小字镌刻了一整篇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可谓是相当用心。
“伯母,你这手艺简直就是鬼斧神工呀。”刘浮来称赞道。
“雕虫小技而已,你能看得上眼就好。”
“看得上,当然看得上。”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无非就是有关玉石,有关紫菱的一些话题。
十一点钟的时候,刘浮来接到医馆的电话,说是医馆来了一位奇怪的病人,单修磊大夫与徐增武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病,卢行舟又带着卢晓云与苗金凤外出看诊了,所以钱冰这才打电话给他。
刘浮来知道单修磊大夫与徐增武大夫也是医术了得的中医,竟然连他们都看不出病因,那这病一定十分棘手,所以他接到电话,便起身告辞,开车直接赶往医馆。
刚到医馆,就看见医馆的人都围在一起,一个个摇头晃脑、搓手顿足,满脸焦躁,显然是对眼前的病人束手无策。
“单大夫、徐大夫,什么情况?”刘浮来一踏入医馆,便询问情况。
“浮来,你总算来了。”
单修磊看到刘浮来进来,愁眉不展的脸上顿时舒展开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个病人应该是中毒了,但是我与徐大夫都没看出来是中了哪种毒,所以一时间不敢胡乱诊治。”
“嗯,我看看。”
刘浮来说着,便迈步上前,见病床蜷缩着一年轻壮硕的男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古铜色的皮肤黝黑而明亮,旁边还站着一皮肤与他相近的女孩,女孩不过十五六岁,妙龄的年纪,眉眼间透着一股不屈的英气,男子眉头紧锁双手抱着肚子躺在病床上,一副痛苦难捱的样子,走近嗅到了一股淡淡烧焦的问道,伸手搭了一下男子的脉搏,肝气焦灼,脉象紊乱,跳动的速度时而很快,时而很慢,时而有力,时而无力,有时还会出现停顿或不规则抖动,这确实是中毒的迹象,而且从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刘浮来可以断定男子中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但他还不能确定。
“请问他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或者被什么动物咬伤,还是被什么东西划伤过?”刘浮来抬头看向那女孩。
女孩想了一下,恍然惊醒道,“我哥前天上山采药,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刘浮来翻看男子的手腕,确实在他的右手腕上发现了一处三寸长的口子,口子已经化脓,还散发着浓烈而刺鼻的烧焦味道。
刘浮来闭目低头,轻嗅了一下,心中便已了然,指着病床上的男子说道,“他应该是被一种名叫枯魂草的植物划伤,这种植物十分罕见,对普通人而言并无伤害,但是对武修而言确实剧毒无比。”
女孩见刘浮来虽然年纪轻,但是却直接道出了病因,激动得眼泪汪汪,“能治么?”
“能治。”
刘浮来让女孩将她哥哥的上衣脱去,然后让其他人全部出去等候,待女孩将她哥哥的上衣尽除之后,便也让她出去,并让男子盘膝坐在病床上,自己则开始做准备工作。
“你叫什么名字?”刘浮来一边准备,一边与男子闲聊,一来了解男子如何受伤的,二来转移一下男子的注意力,让他不那么痛苦。
“涂乐正。”
“哪里人士?”
“涂水寨的。”
“你的手腕是在哪里被割伤的?”
“黛山阎王谷。”
“等我医治好你,作为报酬你带我去阎王谷找到割伤你的那株枯魂草,如何?”
“你对那草感兴趣?”
“哈哈…枯魂草是十分罕见的草药,我是一名中医,对这般神奇的药草当然很感兴趣,你觉得如何?”
“没问题,只要你帮我把这该死的毒给解了,我保证亲自带您去采那株草药。”
“好,一言为定。”
刘浮来准备完毕,手捻一根银针刺破男子的中指,黑血流出,透着浓烈的腥臭味,“一会我会先用银针护住你的心脉,然后再在你的天柱、风门等穴位行针,你跟着我银针刺穴的穴位运功,将毒素逼到指尖,然后逼出体外,明白么?”
“明白。”涂乐正点头。
刘浮来手捻银针在酒精灯火焰上消毒,然后目光一聚,手腕一抖,指尖银针射出,刺入男子胸膛的膻中穴、中府穴、云门穴三处大穴,护住他的心脉,然后再施展凌空刺穴的手法,一根根银针刺入涂乐正的的天柱、风门等穴位,涂乐正急忙运转功法,按照刘浮来的嘱托,将体内的毒死依次逼入各个穴位,最终汇入指尖,通过指尖流出。
如此重复了七次,指尖流出的血渐渐由黑色转变成红色,涂乐正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开来,全身冒了一层细汗,仿佛刚蒸过桑拿一般。
刘浮来长出一口气,拭去额头的细汗,把银针收起来,对涂乐正说道,“毒素已经排除了个七七八八,其余的毒素已经无碍,一会我给你开几副清毒散,回去之后按时服用,早晚各一副,连服七日,余毒便能清理干净。”
“谢谢。”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