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浮来听着这些童年的荒唐事,自己也有些恍然,脑海里闪过那些童年记忆,亦是感慨万千,嘴角亦是不知何时早已上扬。
鲍龙讲吧,刘浮来猛然回过味了,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你了!多英勇呀,若是我还不早就哭爹喊娘的了!”鲍昆认真地说道。
“这个算是什么呀?我来个说个讲个更劲爆的吧,记得有一年秋天深夜,浮来带着我们几个半夜翻墙去偷苹果,苹果园里没有人,只有一条大狼狗在果园里拴着,有几个同伴见苹果园中没人就比较放肆,大声地说话,还有人竟然哼起了小曲,惹得那条狗一直疯狂地乱叫,最后把那狗惹急眼了,一下子挣断了绳子,冲我们几个人就扑了过来。我们几个一看,拔腿就跑,可是当时有个胖子跑的不利索,眼看就要被那狼狗给追上了,吓得哇哇大哭。这时候,我们都只顾着跑了,只有浮来一个人折返回去,顺手捞起一块尖锐的石块,精准的将飞奔而来的狗一把抱住,在地上滚了几圈,抡起石块直接刺穿了那狼狗的咽喉,鲜血涌出,喷了他一脸,那狼狗当场一命呜呼了。这可和当年武松打虎不分上下!”
“我当时也是情急,不小心将那只狗打死的,你还拿我跟武松对比,过分了吧?”
“武松打虎的时候多大?你打狗的时候多大呀?”鲍昆说道。
黑子完,整个人都杀了,眼前这个高中生给了他地震般深刻的印象,估计他这辈子都会记得眼前这个坐在副驾驶上,一脸人畜无害的高中生。
“哎,我们这是要去哪呀?”鲍龙见车子已经使出城区,便问了一句。
“西山狗场。”
“西山狗场?”
“哥,大晚上的不会是去看赛狗么?”鲍龙一脸疑惑,不知道他们大晚上去西山狗场干什么。
“赛狗有什么好看的,血刺哗啦的,我带你们去见狗场的一位看门人。”
“切,一个看狗场的有什么好看的。”鲍龙不屑地说道。
鲍昆直接来气,直接给了鲍龙后脑勺一巴掌,“你懂个屁!”
“那狗场的看门人可是一牛人,就我这身手,在他老人家手底下走不过五招。”
“不是吧?五招?这人什么来历?”鲍龙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知道自己大哥的实力,更清楚他的为人,整个人震惊得瞳孔都扩大了几倍。
“这人什么来历呀,可靠么?”黑子担忧地问道。
“这人的来历,我们也不清楚。这人是浮来和我前几年在蜘蛛山上救下来的。当时我和浮来去蜘蛛山抓蝎子卖钱,谁知看见一老头倒在一处山坡上,浑身是血,有的地方衣服都和血肉黏连在一起了。看上去蛮吓人的。我们都以为死了,可谁知道他突然睁开眼声音微弱地喊想喝水,我们便将自己带的水喂给他喝了一些,本想送老头去山下的医院,谁知道老头死活不肯去。
正巧浮来的爷爷老铁头不在家,我们就把他背到浮来家里,别说这老头挺厉害的,给我们写个方子,让我给他抓了一些中药,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床了,一月之后,伤势基本痊愈,简直神了。”
几个人说着话,扯着闲篇,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地方。
几个人把车停下,让鲍龙和黑子先看着人,在车里等候。刘浮来和鲍昆先下车去拜访这狗场的看门人。
刘浮来和鲍昆踩着泥泞而坎坷的小路来到一个面积不是很大的小屋门前,屋里灯光很暗淡。
“梆梆梆…”刘浮来敲响了小屋的房门。
很快屋内出来嘶哑的声音,“门没关!”
刘浮来和鲍昆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蹲坐在桌子旁边一个老头,大约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短短的根根直竖,脸上有些褶子,是岁月的痕迹,两个眼睛炯炯有神,一双手干枯但是很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老爷子,打扰了!”刘浮来恭敬地行礼。
那老头眼都没抬,简单的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老爷子,今天我带个两个人过来,想借您老的地方问一问,还请行个方便!”虽然这狗场是鲍昆出钱办的,可是这狗场说了算的却是眼前这位不起眼的老爷子。
“你惹麻烦了?”老爷子自顾自地抿了一口酒。
“您怎么知道是我?不是鲍昆?”刘浮来反问道。
“鲍昆虽然在道上混,可他们终究只是小打小闹,要来我的狗场秘密审讯这种事也只有你能干得出来!”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老爷子,抬举我了!冒昧了!”
“你也甭给我装弱小,拿去吧,地方自己选。”老爷子头也不抬的将墙上钥匙取下来,直接扔了过去。
刘浮来一把接住,恭敬地拱手,说了声谢谢,便与鲍昆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