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客厅,从慧思公司离开后,袁旭东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薛家,见到了正坐在客厅里等着他的准岳父薛贵祥,看着面无表情的薛贵祥,袁旭东不禁有些心虚地讪笑道:
“伯父,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我的吗?”
“坐下,年轻人,怎么毛毛躁躁的?”
“好嘞!”
薛贵祥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稍有些拘谨的袁旭东,邀请他坐下后,他替袁旭东斟了一杯自己亲手沏的茶,袁旭东赶紧用双手恭敬地接过,看了他一眼,薛贵祥笑了笑道:
“这是我托朋友从福建那边带回来的新茶,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好,谢谢伯父!”
看了一眼始终是面带笑容的薛贵祥,袁旭东的心里不自觉地就冒出了老狐狸的想法,他稍稍抿了一口茶评价道:
“先苦后甜,回甘不错,齿颊生香,闻起来也有一股扑鼻清香,好茶!”
“不错,看来你也是懂茶的人!”
薛贵祥对于袁旭东的评价颇为满意,他端起茶盘上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笑道: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喝什么奶茶,咖啡,还有什么奶咖,净是些外国人的洋玩意,把自己老祖宗千百年传下来的好东西都给丢掉了,真是可惜了啊!”
“是啊,许多好东西都丢掉了,真是可惜!”
袁旭东点头同意道,他不由地想到了古代的大家闺秀,还有小家碧玉,哪怕就是青楼女子,也有只卖艺不卖身的奇女子,那时候的女子普遍都会守身如玉,封建礼教是有压迫人的地方,可有些规矩却是很好的,现在却是被全部丢掉,例如某些新娘在新婚前夜还可以约上好友来上一场,简直是三观尽毁,寡廉鲜耻。
可惜,随着时代的发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一个“利”字当头,只要有利,寡廉鲜耻者众多,笑贫不笑娼者亦是粉墨登场,大行其道,金钱能迷惑人心,所有人都想搞钱,就连小孩子的梦想都是长大以后成为明星,大老板之类的,那些巨富同样是家喻户晓,一些娱乐明星的花边新闻都能举国关注,简直是病态的社会,悲哀!
莘莘学子也从过去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慢慢向现实屈服,读书就是为了一纸文凭,等毕业以后找一份好工作,赚钱,贷款买房,结婚生子,用自己的一生去为那些资本家的钱包添砖加瓦,事实证明,富人最大的财富不是他们银行卡里的钱,而是穷人,他们的目标也不是让穷人变富,而是让穷人一直都那么穷,要是穷人都富裕了的话,那资本家还怎么让穷人给自己当牛做马呢?
道理很简单,许多人都能明白,可是大势不可违,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如此,身在其中的普通人也只能是随波逐流,只能在规则内拼命赚钱,拼命内卷,把身边的人都给踩下去,努力向上攀爬,因为只有提升自己的阶级才能避免穷困。
这个世界其实一直都很精彩,但是和穷人并没有什么关系,无论是豪车别墅,还是一些奢侈品,最好的东西都是金字塔尖那一小撮人的,金字塔中间是社会中的中产阶级,金字塔底是社会最底层,他们承担的社会压力最大,可以享受到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却最少。
除去必要的生活开支,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消费,用某位企业家的话来说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只是生活,而不是消费,穷人也只是努力活着,而不是享受生活,越是处在底层的老百姓,越是没有多少选择,同样用某位明星的话来说,他只会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只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他想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那不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吗?
还有一些专家的建议,年轻人应该先结婚生孩子,然后工作,要生二三胎,要对不结婚也不生孩子的年轻人收税,要鼓励国内的女孩子嫁给黑人,因为黑人的基因很棒,每个家庭都有至少三百万的净资产等等,这简直就是现代版的“何不食肉糜”,也不知道这些所谓的专家都是什么奇葩,不是坏就是蠢,普罗大众对专家的唯一建议就是希望他们不要提建议,太毁三观,也太惊人了!
虽然袁旭东是有钱人,但是他依然同情穷人,他在家里睡一个小时赚到的钱是一个穷人辛苦勤劳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只要他和他的后代不作死,富不过三代就是一个专门用来糊弄穷人的笑话,穷不过三代倒是很可能的事,家里穷的话,你爷爷和你爸爸可以娶到媳妇,到你就不一定了,然后就是穷不过三代,结束了,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社会问题,袁旭东暗自庆幸自己是一个有钱人,“穷”病真的太可怕了,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不幸都是围绕在穷人的身边,命运也喜欢欺负穷人,因为不缺幸福的富人往往会得到更多的幸福,而不幸的穷人往往会变得更加的不幸,俗话说好人会有好报,可实际上,坏人往往都混得不差,好人才是经受苦难的那个。
坐在袁旭东对面,见他有些神游天外的样子,薛贵祥不禁咳嗽一声,微微皱眉道: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我在想要不要捐点钱做点慈善,伯父,你觉得做什么慈善比较好?”
听到薛贵祥的咳嗽声,袁旭东回过神来笑道,他也是心血来潮,既然赚了这么多的钱,那就捐出来一部分做慈善好了,顺便替自己和公司做宣传,当然,他会亲自安排人去做这些事,免得自己的善心被某些人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想做慈善吗?”
薛贵祥颇有些意外地看了袁旭东一眼,做慈善的人有很多,有些人还非常的高调,不过这里面的水深得很,就拿某些偷税漏税的明星来说,连法律规定的税都不想缴纳,却去做慈善,这懂的人自然都懂,这时薛贵祥稍微想了一会儿道:
“你这样,你可以成立一支慈善基金,专门用来帮助自己旗下的公司的在职员工,如果他们遇到什么困难的话,你就帮他们一把,其他的就算了,你捐了也不一定能到需要的人手上,而且升米恩,斗米仇,现在人心不古,白眼狼多得是,你又何必自找麻烦?”
“伯父说的是,是我想差了。”
听了薛贵祥的话,袁旭东打消了做慈善的想法,照顾好自家的员工就好了,其他人那就算了,他那点钱也照顾不了多少需要帮助的人,而且需要帮助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人,老祖宗就说过升米恩,斗米仇,这可不是空口白牙的无稽之谈,而是世人的劣根性,就算你帮了他十次,只要一次得不到帮助那就是仇人,袁旭东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报道,具体记不得是谁了,他帮了许多贫困生读书,承诺会一直资助他们直到他们读完大学。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个好心人生病了,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自然也就不能再继续资助那些贫困生读书,可那些贫困生的家长却是不依不饶,一口咬定了男人的承诺,他们可能是没有办法,只能违背良心把自家的困难绑在好心人的身上,事件的最后,男人病逝,家里仅剩下的一点钱也全都留给了那些他曾经资助过的贫困生,这些人没有记住他曾帮过自己,只记住了他没有兑现会一直资助他们直到读完大学的承诺。
时间流逝,袁旭东喝了一杯又一杯茶,薛贵祥也和他聊了许多,就是始终没有什么重点,就像是一个普通老人和女婿聊家常似的。
袁旭东倒是不急,就是茶喝多了,有点想上厕所,他看向薛贵祥道:
“伯父,那个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回来再跟你聊。”
“去吧,楼上右拐就是。”
走上二楼,袁旭东向右边找过去,没过一会儿他就找到了应该是厕所的地方,只是这厕所设计得有点不太符合袁旭东的使用习惯。
看着眼前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两扇门,袁旭东有些犯难了,这门上的标志都是什么玩意啊,就跟艺术家的鬼画符似的,袁旭东实在是分不清楚哪个是男厕,哪个是女厕,这厕所设计得有毛病,难道使用汉字就低端了吗?
没有办法,本着男左女右的选择,袁旭东选择了左边的门,而为了保险起见,在进去之前,他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袁旭东便推门走了进去。
有点着急,袁旭东就迫不及待地向洗手间里的小隔间冲去,他一边解开腰带准备释放自己,一边拉开距离他最近的那间小隔间的房门,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