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晚上跟我睡。”沈修筠缠着张若璞。
“不是让你在爷爷家过暑假吗?怎么又回来了。”张若璞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她一直害怕沈信鸿要对沈修筠动手,一放假就把他送到了父亲那,托付给了自己从小长大的朋友,但话又不敢说的太多,只说最近c城发生了有钱人家的小孩被绑架的事情,她有些担心,让他们好好的把小筠看着。但是人家的父亲亲自来接,哪有不让跟着走的道理。
“小筠,你都这么大了,哪里还有跟妈妈睡的道理。”沈信鸿对着他眨了眨眼,“我也好几天没见到妈妈了,我也很想他她。”
沈修筠露出一个小大人的表情,“那好吧,今天先把妈妈让给你。”
沈信鸿搂着张若璞回房,张若璞脸上带着笑给小儿子说晚安,心里却强忍着打开沈信鸿挨着他胳膊的手。
“怎么了?”沈信鸿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张若璞躲了躲,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闻着这个男人,呼吸出来的空气都是臭的呢
沈信鸿从后面搂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姿势,完全不舍防备的亲密,却没有任何情色的意味。但现在她只觉得恶心,身体发自本能的站了起来,动作太快,带的沈信鸿身形跟着不稳。
他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你是在外面听说了什么吗?”
“若璞,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有时候不过是应酬,那些女孩子老是往我身边站,然后外头那些媒体乱写,谁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行。”
张若璞以前从不将沈信鸿在外面的花边新闻放心上,与其说是相信丈夫的为人,不如说是相信自己。
“哦?是吗?既然是逢场作戏,那位姓刘的女明星,用的着蒋海亲自接送?”张若璞转过身来,看他演戏。
“相信我,我已经和她断了,我承认,我是做错了,那次我喝多了,她的眼睛很像你,我不知道我怎么,我怎么就。”沈信鸿手足无措的演起了迷途的孩子。不得不说,这张皮相真的不错,就算年近五十了都还是丰神俊朗而且带着有钱男人特有的魅力,只不过张若璞不再吃这一套了。
“沈信鸿,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了,你懂的吧,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不用我一件一件的给你指出来吧?我们孩子都大了,当父母的要给他们留点颜面。”
沈信鸿见张若璞不再吃他示弱认真那一套了,脸上变了变,从小冰柜里拿了瓶空运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转过来,看着张若璞说。
“所以,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
张若璞一惊,她自认为做的很隐秘了,为什么他还是知道了,难道他一直派人跟着自己。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沈信鸿拿了一张照片给她看。
“黄建宏,黄律师,昨天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入室抢劫的凶徒,不幸遇害了。”
张若璞这次手开始抖了起来,她不敢用自己身边的律师,因为他们都是沈信鸿的人,所以她让于秀莲给自己引荐了一位与他们这个圈子没有什么瓜葛的律师,他们见面的时候也非常小心,每次都是在自己包下的那个小戏院里。
传统的小戏院,面临着电影电视剧这些新兴产业的冲击,早就难以为继,老板苦心经营但是依然如履薄冰,因为现在看戏的人实在太少了,幸好有了张若璞这位富太太的支持。
她和黄律师经常坐在戏院里,台上悲春伤秋也好、歌舞升平也好,他们一前一后的坐着,看上去就像不相干的陌生人,只是间或低声聊两句。不过也对,要是跟踪她,那么黄律师应该也逃不脱他们的追查。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狠心了?”张若璞狠狠的瞪着沈信鸿。
“那是一条人命啊?”张若璞几月来的隐忍到了爆发的边缘。
沈信鸿抬头对着她笑了笑,“若璞,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只能这么做。”
他的双眼中带着一丝哀求,也带着一丝痛苦。“若璞,我知道你在查我,但是你查到了不该查的人,如果你要和我离婚。”沈信鸿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怕我保不了你。”
“你是怕自己做的缺德事兜不住了吧”张若璞甩开了沈信鸿的手,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
“你放心,这些年你为我们张家做的事,我有分寸,不会亏待你,但你不能再待在张家了,以你的才能,何处不能高飞呢。”张若璞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