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过公司了吗?”
“到过了呀,怎么啦?”
“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吧?”
“见到了呀,她是谁,好像和旺哥蛮那个,亲热得有点让人羡慕嫉妒呐!”
“他(莫家旺)没和你说,你也没有问吗?”
“没有,人家敢问吗?一开口旺哥就叫人家打电话给你了!”换一手拿手机,草根接着说:“那女子和旺哥那么热烈亲爱,看样子应该是大嫂子吧?”
“狗屁的嫂子!”莫家兴跳起来似的直暴粗口说:“踏马的就是一个姘头,只有我那个蠢得不能再蠢的好哥哥收破烂似的,才接收那种女人!”
“暴什么粗口,那不是好事吗?旺哥有个女人,不一直是你们希望的吗?!”
“希望她个大头菜,搬运公司一般。家和公司都快被她搬运,不,偷盗完姘头光了!”
“看不出样呀,很土气的一个女人,她有那么大的吞吐量吗?”
“有,不有人家还能乱说吗?烦死了,想哭都没人打!”
莫家兴跟着在电话里,就把这个女子的来历和家庭情况一一讲了出来。
原来那个和莫家旺打得火热的女子叫盘大姣,四十多岁。丈夫新死,有一儿一女。还有公公婆婆而且都跟着她,正所谓上有老下有小。
盘大姣一双儿女,儿子刚考上大学,女儿则刚刚上高中。都是最用钱的货,消水的岩洞。好像沙子上倒的老尿似的,刚倒下不一会儿就见不到尿迹,也闻不到尿味了。
盘大姣既是农村嫁进城的农家小妹,又没有正式的工作。从前有男人在没什么,如今男人新死了,全副担子都压在她的身上了。
儿女读书需要钱用是她,公公婆婆年老体弱看病吃药需要钱用也是她,还有一家吃用跟人情来往也要等她拿钱回去用。
这一切的一切都压在盘大姣的身上,她能不利用女人的肉体优势捞钱吗?!
说句不好听的话,盘大姣接近并紧跟了莫家旺和他好和他亲,完全是奔着莫家开有疏菜水果公司而来的。
“公开问要的不算,买货收费还不上交公司记账。全都悄悄的拿回去养家了,公司职员全见了也不敢讲她。我们讲她,她怂恿哥哥和我们闹分家!”莫家兴最后说,还在电话里咬牙切齿!
“树大要分桠,兄弟长大要分家。早分晚分,反正迟早是要分家的,她要分家就分家呗!你咬什么牙,还拦着干吗?至于买卖不做了,瘦狗婆跑去躲奶呀?”
“问题是叫她去扯张(结婚)证,她死也不去嘛!没有那张证,万一分家了,她把分得的份子都搬走了。再把我那蠢到尾结(肛肠)的哥哥给甩了怎么算?恐怕寻个诉苦申冤的地方都没有!”
“说的也是,人无远虑要有近忧!知人知面不知心,防着点也好!”换个手拿手机,草根接着说:“怪不着人家到家里不见人,到公司也不见人!是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跑出儿子那躲清闲了?!”
“唉!不跑儿子这躲还能怎的,惹不起还不能跑吗?!”莫家兴无可奈何地说,还长长地叹一声!
“可是,你想过不成?明明知道人家是来偷盗搬运的,而不想办法制止。一味的瘦狗婆躲奶,真让人搬运光了怎么办?!”草根问,善意地提醒道。
“搬运光就搬运光吧,羊婆过了坳管他羊崽叫不叫!他是哥哥呀,曾经像父亲一样,养过人家又送读书。总不至于和他硬对硬吧,那不让外人笑掉大牙,还指着背脊骨说三道四吗?”
“你就鸭子死了还嘴巴硬吧,依我讲你还是别瘦狗婆躲奶了!还是及早回来和旺哥分家为好,就算阻止不了那个女人搬运。至少在旺哥一穷二白回到解放前了,你还有能力帮到他。不会真的不管旺哥了吧?”
“你提醒得对,我好好考虑一下。实在不行,就回去分家,然后到市里做生意!”停一下,莫家兴在那头问:“今天到家和公司找人家,又打电话,不会是来和人家论家长里短的吧?”
“当然不是了,地龙组织同学聚会,来通知你的!”把聚会的时间讲了,又聊点别的草根便挂断电话。
关了手机草根便到梁秋生和劳先强那去了,一路上他是感慨万千。许多亲兄弟可以共得患难,却不能共享富贵。
像莫家兴和哥哥莫家旺,父母死了,做哥哥的主动承担起父母般的责任照顾弟弟。弟弟莫家兴知恩图报回报哥哥,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
一经开公司苟富裕了,却因为一个女人,闹的矛盾重重而瘦狗婆去躲奶了。
不禁要问兄弟不睦为哪般,就是因为女人红颜而祸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