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晚上,吃了夜饭林永松像往常一样,鬼撵似的出门了,走向村上的牌场来。
村上的牌场人满为患,插不下林永松便向隔壁村的牌场走去了!
隔壁村的牌场正好三缺一,林永松便坐了下去。一开始打小牌也没有拖,到夜深人静了,人家不但打大牌还带拖了。
所谓的拖就是在原有注子的基础上谁的牌好,可以喊加注子,你不加注子之前所下的注子就是人家的了。
一开始打小牌的时候,林永松是连连得钱的。人家提打大牌又带拖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因为赢钱不能走,加上谁不想一夜暴富?!
理想很丰富,现实很骨感。打大带拖不一会儿林永松不但不赢钱,还把之前小打得赢的加上原有的钱都吐给了别人。
没钱了人家自然不和你赌了,而输钱的人谁又不想扳回本?!
“家里还有三头大猪,我拿三头大猪来抵!”林永松的话一停,有个屠夫佬便说:“拿家里的三头大猪来抵,你做得主啰?!”
“怎么做不了主,猪是我养的!”林永松说,本来可以卖得三四千块钱的三头大猪。因为急于扳本,林永松以一半的价钱抵给了屠夫佬。
拿钱了林永松便继续一对三和人家拖了起来,拖到天下半夜三头大猪便让他拖没了。
把猪拖没了,人家说什么也不要林永松打牌了,他只得在那家屋睡下。
天亮了,三头大猪饿的哗哗叫,这可是等着娶妇举行婚礼所用的猪呀?所以看见林永松一夜不归家,他的儿子便煮潲喂猪了。
“小吉,你家的猪关在哪里?”就在这时,昨夜和林永松抵猪的那个屠夫走进厨房问。
“你问我家的猪,关在哪干吗?”林小吉不解地问。
“你爸把猪卖给我了。昨天晚上我就点饼(钱)给他了,现在我来赶猪去杀!”屠夫佬说,其实猪就关在厨房一侧。进屋他就听见猪叫了,问林小吉不过是知会一声罢了。
“我爸卖猪给你了?”屠夫佬点点头,林小吉说:“那也得等我问过老头子,你才可以赶走猪嘛!”
“那不行,我得马上赶去杀呢!想问等你爸回来你再问,不能误我做生意嘛!”怕对方不让自己赶走猪,屠夫佬补上一句说:“如果错了,你可以去我家问要猪,一个猪赔你两个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又是上下二村的熟悉人。林小吉只能任随屠夫佬去把三头猪给赶走了。
林永松在那家睡到大天亮又才起床,那家人杀鸡斩鸭热酒叫喝。黄牛见不得尿的他,又在那家喝的醉五醉六这才回家。
“爸,你把三头大猪都卖了?”见爸爸脸红得像关公一般走进屋,林小吉便问了。
“是,不可以吗?”林永松还像之前做乡计生站长一样,用权威般的口气对儿子说。
“不可以吗?知不知道那猪是留来办酒席用的?”林小吉说,看得出他是在强忍着心中冉冉升起的怒火:“钱呢,拿来给我?”
“赌了,输了!”林永松大言不惭说。
“赌了,输了。你怎么不把自己也赌输了,还回来干什么啊?!”林小吉彻底暴发了,吼道:“之前输了两头牛,现在又输了三头猪。这时回家,是不是打算把楼房也卖来赌了?!”
“牛是我养的,猪也是我养的,楼房也是我建成的。想卖就卖,你管得着吗?”
“卖呀,干脆连我也一起卖咯算了!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老子啊?还有脸回来,为什么不买块豆腐碰死在外面,晚年不保的东西?!”
“踏马的,你敢这样对老子说话,看老子不打死你?!”
“打呀,反正这个家也败光了。牛没了,猪没了,老婆也娶不……”林小吉突然话锋一转说:“不行,我得去叫二叔三叔和村上的长辈来!”
“不准去!”酒醉心明白,见儿子要去叫长辈,林永松便来扯儿子了,于是父子俩便撕打起来了!
正这时有一个人走进后院问:“你们父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