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侍卫和府内的丫鬟纷纷过来:“陆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一路上她都没说话,路过的丫鬟拿出大氅给她披上,护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直到关上院门才离开。
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趴在床上,似乎也感受不到背上的疼痛一般。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她就走到众叛亲离的地步,那虚伪的师兄妹情谊,让她恶心反胃。
明明她修魔功,只是为了自保离开魔境,出来后,她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为什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从修魔那一刻她就错了么,即使是死路一条都不该修魔吗?
她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打湿枕头。
就连有人进来她都不想理,眼睛没有一丝神采的看着前方。
在她被人偷袭那一刻,厉墨寒就知道了,但他不能出去,自己的 出现只能给她惹来更多非议。
后背的血已经浸染透湛蓝的大氅,就像开出的一朵乌红色玫瑰一般。
厉墨寒轻轻的坐在床边,背靠在一旁:“你修魔的那天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
”为什么我会知道。“
她从来没有对哪个魔修乱杀过,就连当初在地牢里的女魔修,她都没起过杀心。
自从她踏入修真界的那一天开始,她便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为人标准。
“魔修不就是被你们正道人士一直喊打喊杀的存在么。”
陆逍遥垂眸,看到他坐在那边:“那是你该杀。”
厉墨寒笑了,凑近:“为什么我就该杀呢。”
陆逍遥:“其他的我不知道,但你吸食那么多修士的生气,让他们丢失生命,就该杀”
转念道:“不如你也吸了我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就你这样的长相还入不了本尊的法眼。”说完站起来,一把抽走大氅:“你还不配让本尊动手送你走。”
身后忽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那大氅在她身上已经和伤口处的血痂粘在一起了,现在突然被拿走,又开始冒血。
这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师父大仇未报,怎么可以轻易谈论生死。
何况和师兄们分道扬镳不一只是自己所求么,既然分道扬镳了,那么出现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可以接受的。
从床上爬起来,直接落在厉墨寒的院子里,走到旁边的浴池里。
温热的水包裹着背后的伤口,还带着一丝丝疼痛,这感觉让她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没有用魔气直接修复伤口,让它慢慢自己愈合也是一种享受的过程。
她忽然有那么一刻明白,当初厉墨寒的疯癫了,长达万年的时间被封印,不死也要疯。
有时候这种疯癫的感觉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而另一边,在玄灵宗等待消息的人,却只等到理事弟子前来报告,所有去缉拿陆逍遥的人的命灯全部熄灭。
无相峰长老本就不怎么对捉拿星辰峰那几人感兴趣,所以只派了一个筑基大圆满的弟子前去,谁知道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全军覆没。
一时间无相峰长老、青云峰长老、缥缈峰长老齐聚墟仙峰议事大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