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之后,她告诉师姐和红袖自己被人下了迷情药,泡了一晚上湖水才解了药性,没敢提自己和裴渊那一夜的纠缠。
所以红袖以为裴渊睡的人是叶清霜。
“公子,你打算怎么帮六皇子拒绝这门亲事?”
沈初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没想好,见机行事吧。”
太子一党自然是要极力促进这门亲事,恒王一党肯定想阻拦,估计还没找到合适的理由。
这个时候她若是出面阻拦了这门亲事,固然可以获得恒王的欣赏,但同时也会被太子一党恨上。
裴渊真是出了一个大难题给她。
“你找到我的荷包了?”沈初转头看向红袖。
红袖放下手里的衣裳,摇头,“公子,我把湖边还有小屋都找遍了,就差把那里的草薅秃了,根本没看到荷包的影子。
你再好好想想,你还去过什么地方?会不会掉在了别的地方?”
沈初神色有些凝重,她很确定荷包没有掉落在其他地方。
湖边小屋若是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想起从裴渊怀里露出的那一截红线,心中越发肯定:她的荷包被裴渊捡走了。
怎么才能在不引起裴渊怀疑的情况下拿回荷包?
红袖不知她心中纠结,捧着一碟花生糖在旁边吃得开心,十分乐天地安慰她:“虽然没找到荷包,但至少今晚教训了三皇子,也不枉奴婢束腰束胸地折腾一回。
公子,你是不知道啊,我为了达成你说的细腰平胸,我硬生生缠了十圈白布。
我的胸和腰都快被勒断了,我真怕自己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女扮男装被勒断气的女人。”
沈初望着红袖一边大口嚼着花生糖,一边感慨的模样,忍不住被逗笑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都勒两年多了,也没断气。”
红袖撇撇嘴,往她胸前扫了一眼,“咱们俩能一样?就您哪,跑起来都不晃荡。”
被鄙视了。
她没好气地敲红袖的脑袋,“少吃点花生糖吧,小心吃多了变成大胖子。”
红袖捧着花生糖十分淡定,“那我也是个胸大的胖子,公子你别嘲笑我了,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应付六皇子吧,别让他真的把你供出去,咱们就惨了。”
沈初
这一夜,沈初辗转反侧,一闭上眼就是两个画面。
一会儿是裴渊满脸讥笑地看着她,“小沈大人,本皇子等你的好消息。”
一会儿是裴渊捏着她的荷包,挑眉打量着她,“小沈大人不解释一下吗?”
两幅画面来回交织,令她几乎一夜未眠,天不亮就起来去了督察院当值。
督察院今日格外热闹,沈初一进门就听到有不少同僚在议论。
“三皇子昨夜在宫城外被人打伤了,幸好被巡逻的六皇子给救了,陛下震怒,责令六皇子两日内必须捉到贼人,不然就要责罚六皇子。”
“六皇子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负责京城治安防卫,若是抓不到人,陛下肯定要罚呢。”
“也不知道贼人是谁,哎,小沈大人,你昨夜走得晚,正好路过宫城外的暗河,可曾看到什么?”
沈初笑着摇头,“下官昨夜是亥时一刻离开督察院的,路过宫城外的暗河处时,什么也没看到,三皇子是什么时辰受伤的?”
同僚道:“好像是亥时末,具体我们也不清楚。”
沈初松了口气,只要六皇子不将她供出来,没有任何人能查到她头上。
“小沈大人,你将这封奏折送到宫里去。”上封贺正祥将一封奏折递给沈初。
沈初揣着折子一进宫门,就看到迎面走来的裴渊。
她顿时觉得头更疼了。
果然,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听到裴渊带着萧意的提醒:“小沈大人,记住,你只有两日的时间。”
沈初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