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分床,也只是将炕床一分为二。
黎景亭傻不傻,她不知,但怨她毁他工作,是真的。
后面,也没有碰她的意思,更是和王秋英鬼混在一起。
那时失去记忆,并不知自己为何怀孕,怀的又是谁的种。
但心里却很在乎这个孩子。
只是上天终究是没眷顾她。
生产后,她时常会焦虑不安,心情大起大落。
有时候还会一个人跑出去,去哪,她也不知。
就这样浑浑噩噩了几个月。
有一次跑出去,被王春望遇到,把她迷晕,醒来,就在家了。
第二天以后,每天面对的,都是村里人的指责。
她知道,是因为王春望。
那次后,她焦虑的症状更重了,时常有窒息的感觉。
跳河,也是因为承受不住那种濒死感,而做的选择。
说到这,凤浅回头,看向床上的人。
“幸好娘捡了我,不然,你们都见不到我了。”
凤浅在说的时候,老太太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句见不到,更是让她破防。
该死的王春望,该死的黎景亭,当初的惩罚,真是便宜他们了。
还有
老太太瞪了一眼刚刚还宝贝的未来女婿。
“都怪你,要不是你,浅浅哪会受那么多罪?”
“王八蛋,你们郑家,一窝子都是祸害。”
专门祸害她大闺女。
老太太窝进老伴的怀里,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郑擎抓着凤浅的手,握得死紧。
老太太没说错,自己是真该死。
口口声声说爱她,她受的所有苦,都源于自己。
郑擎心疼得快要窒息,一把将凤浅搂进怀里,声音哽咽:
“浅浅,对不起,伯母说得没错,是我给你带来灾难的,对不起。”
凤浅觉得脖子上,有温热的东西滑落。
她知道,这是男人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苦不苦,痛不痛,都过了。
既然心疼,那就用余生来弥补她吧。
“擎哥,以后,多疼我,好吗?”
郑擎抬头,不顾人前,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