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嘴角噙笑,也给黎寒行了个军礼。
“黎营,欢迎归来,期待你更出色的表现。”
黎寒给他肩头一拳,“宋营,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
墨寻两口子和万莉、华榆在屋里忙,醒酒的醒酒,端菜的端菜。
活齐了,剩下的就等郑司令了。
大家也不急着进屋,就在楼道里畅聊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太大,还是别有深意,202房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妇人骂声。
“谁这么没教养,吵吵吵,当这里的房子,全是你家的啊?”
众人:“”
张爱琼对文静挤眉弄眼,“听听,就是这老太婆,嘴碎得紧。”
“又不是半夜,人家说话大声怎么了?”
言外之意,她半夜大声时,人家都忍她了,还管别人白天的言论自由?
文静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202是邻居,她也有交好之意。
早上开门时,见到202房门前站着一个小妇人,想着打招呼来着。
只是,手刚抬起,还没开口呢。
小妇人身后蹿出个年长的妇人,指着她就破口大骂:
“你是吃饱了撑着吗?还有时间在这里瞎跟人闲聊,衣服不用洗了?地不用拖了?”
“不下蛋的母鸡,就知道让我操心。”
小妇人留下个抱歉的眼神,利索的滚回屋了。
留下她半举着手,在风中淩乱。
既然人家不待见,她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所以聚餐没叫202。
张爱琼凑近文静,低声道:“其实刘莹挺可怜的,她在那个家,只要一天生不出儿子,都会被她婆婆压得抬不起头。”
张爱琼叹了口气,女人啊,何苦为难女人?
儿子,是说生就能生的吗?
她还想生女儿来着,结婚这么多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在婆家没有给她甩脸子,丈夫也没给她压力,跟她恩爱如初。
文静好笑的看着她唉声叹气。
“刘莹同志还年轻,总有机会心想事成的,你操那么多心干嘛?”
张爱琼撇了撇嘴,“我要是能操心,第一个把冯氏那老婆子轰走。”
”你是不知道,隔着一道墙,我天天都得受她荼毒。”
“也不知道那嘴是怎么长的,特能说。”
“也就刘莹能忍,换作我,早把人赶走了。
就算婆婆是长辈,但尊重是相互的。
冯氏不把刘莹当人看,刘莹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
说到底,是男人不中用。
但凭她丈夫冯勇飞替她说句话,她也不至于活得跟只鹌鹑一样。
文静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或许男人是不中用,但女人,也应该自己立起来不是?
说到底,家庭的不幸,双方都有责任。
郑擎并没让人久等,没聊一会,人就到了。
依旧是一身军装,身姿挺拔,正气凛然。
卸掉工作时的严肃,对文静来说,其实就是个爱笑的帅大叔。
“话说,我是不是来晚了?”
郑擎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将带来的两瓶酒,递给刚走出屋的墨寻。
墨寻把酒放近眼前,揶揄道,“哟,这不是您的珍藏吗?终于舍得喝了?”
这酒,跟他之前用来换黎寒那间小院时的酒,是同一个批次的。
他不舍得喝,郑擎也很宝贝。
以前在部队时,他就想顺走一瓶,跟自己那瓶一起珍藏,被司令发现,挨了好几拳。
今晚他却舍得拿出来,看来,还是阿寒的面子大啊。
郑擎斜他一眼,“有得喝,还堵不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