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凤晚音,都能将一个男人举起。
然后像丢一块破布似的,轻松将人甩飞。
赵家东南西北四个儿子,全被摔得五脏都移位了,疼得脸都扭曲了。
赵东的儿媳想跑出去找帮手来着,凤晚音直接将拿来的木棍,单手一捏,在她面前表演粉碎木头。
吓得她跟鹌鹑一样缩在墙角,不敢再冒头。
出了口恶气,凤晚音心里舒畅极了。
也不管是不是在街上,牵起男人的大手,像是发誓般,“凌哥,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柳之凌紧了紧大手,那颗饱受磨难摧残的心,此时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好,以后,音音保护我。”
两人相视一笑。
赵家的账算了,还有始作俑者文家。
文静已经从柳之凌口中得知,文巧确确实实比她大一岁。
文一庭是婚前,就跟赵翠玲有往来。
至于为什么有对象了,还搭上柳清绮?
原因很简单,当时的柳家,在他眼里,跟香勃勃没区别。
设计搭上柳清绮后,文一庭和赵翠玲依旧一直苟且。
后面的事实,真就是文静猜测的那般,柳清绮孕中得知实情,最终难产离去。
当初,柳之凌就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文一庭设计陷害,一家三口被发配到农场改造。
文家所在的筒子楼,离柳家并不远,几人选在傍晚下班的时间过去。
文一庭和赵翠玲,都是厂里的职工。
两口子的工资加起来,一家四口也算过得滋润。
四人到的时候,大门没有关,厨房里正在煎煎煮煮,肉香飘飘。
客厅里,文一庭戴着眼镜在看报纸。
见到来人,文一庭有些诧异。
往她身后面无表情的三人扫了一眼,问道,“小静,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文静抬眼,扫了一圈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勾唇笑了笑,直奔主题。
“文同志,我外公家的钱,花得可舒坦?”
文一庭瞳孔一缩,看着眼前笑意不达眼底的女儿,突然有些明白,她为何出现在此了。
稳了稳神,咧着嘴笑道,“小静,你在说什么,爸怎么听不懂?”
“回来得正好,你赵姨正在做饭,刚好可以在家里吃饭。”
端着一盘红烧肉出来的赵翠玲,正好听到这句,急忙把肉端回厨房。
在里面捣腾一会,才装作刚发现来人。
“哎呀,是小静跟女婿来啦,怎么都不跟家里扫声招呼,都没做你们的饭。”
说话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的,但斜包扎着的额头,让她那假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文静本就不喜她,也没必要陪她演戏。
“赵同志,你娘家去我外公家抢东西,你知情吧?怎么,没讨点好处回来?”
“这孩子,又乱说了不是,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我娘家怎么可能去抢你外公家的东西。”
赵翠玲嗔一眼文静,看向柳之凌,脸上带着怒意,”柳同志,你就是这么跟小静说的吗?”
“她还小,不懂分辩是非,你这样跟她说,不是明摆着让我们母女关系不睦吗?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好大一口锅。
做错事不反省,还把由头按到别人身上。
凤晚音能忍外人对自家男人这般侮辱?
“放你娘的狗屁,你那娘家都被我们端了,你哪来的脸在这里逼逼?”
“偷吃都不懂得抹嘴,你娘家抢了我公婆的东西,就摆在家里,还在那里大吃着搬回的粮食。”
“怎么,你想去拿东西,你妈不给你,他们就是没有抢了?”
凤晚音维持多年的形象,此刻荡然无存。
不止黎寒和文静惊讶,连柳之凌都有那么一瞬的错愕。
而后,捂着嘴笑,不敢笑出声,怕妻子晚上不让他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