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尹蓝就觉得文静是他的希望。
他也奇怪,明明下午的时候,是不信任她的,怎么用了一点药膏,就变了?
难道自己不担心她的膏药,并不是出自她之手吗?
三人安安静静的等待,半个钟后,文静拔了一部分针。
拿一根挑破尹父食指,让血流入干净的水盆里。
黑色的血。
母子俩一惊,尹母差点尖叫出声。
连忙捂住嘴,瞳孔却在不停的放大。
放了好一会,直到血泛红了,才停止。
拔下全部银针,擦干净收回包里,实则是放回仓库消毒。
“你们知道他是中毒吗?”
“什么?”尹母不淡定了,脸上即焦急又泛着怒意,是谁要害她男人?
尹蓝额头青筋暴起,拼命忍着颤抖的身体。
“我爸中的是什么毒?多久了?”
嗯?真不知道啊。
“估计十多年了,是慢性毒。”
“不过,今天他吃了什么?还是闻过寻常没有过的味道吗?”
说着的时候,鼻翼微动,眼睛扫了一眼房间,没发现。
走出客厅,环视一圈,目光定在角落边,矮桌上打开的包裹。
两人跟在她身后,见她在包裹上察看,等着她下文。
文静拿出一个木盒子,给他们解惑,“下毒之人,心思很细腻。”
“他体内的毒,会蚕食他的身体,让他越来越虚弱,却不易爆发,看起来就像体弱生病一般。”
“而想要一朝毒发,必是需要引子。”
“这个木盒泡过药,药香,是他毒发的原因。”
熟悉的木盒,尹蓝脸色一沉,“妈,这是哪里来的?”
这是奶奶给爸玉饰时,装的盒子。
玉饰被大伯打碎了,但爸很宝贝这个盒子,毕竟是奶奶唯一留下的遗物。
当初走得狼狈,盒子被落下了,并没有带来。
早上出门时,也没有这个包裹。
下午回家,他没有留意到桌子上的东西。
尹母也意识到引狼入室,愤怒的握紧双拳,指骨泛白。
“是你大伯母,她说回安市省亲,顺路把你爸留在那边的东西带过来。”
“呵呵,特意坐多一个站,再往回拐,这叫顺路?”
他已经不是小孩了。
亲爸十多年的毒,加上这个木盒引毒发,这明显就是大伯和大伯母所为。
把他们一家,赶到这个小地方还不够,还要害他爸性命。
他已经稳坐那个位子了,他爸还能对他们有威胁吗?
为一个厂长的位子,竟不顾骨肉亲情,下毒多年,这是早就预谋了,难怪
尹蓝脸色铁青,吼道,“妈,以后那个女人过来,直接拿扫把打出去。
尹母后悔不已,咬牙切齿道:
“不用你说,她要再敢来,我必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文静适时开口,“盒子还是丢了吧,泡过药,放屋里哪个位置,都会对他有影响。”
“他身上的毒,今天放血去了一部分,但还未全解。”
“晚点他醒来,让他吃点易消化的。”
“明天我再过来给他放一次血,后面吃药排毒就行。”
十几年的毒,不是一朝一夕能拔除的。
尹蓝记下她说的话。
文静看了看手表,瞳孔一缩,糟糕,七点多了,这么晚,寒哥该急了。
黎寒确实急了,此刻一直往县城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