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所言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尽管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尽管他也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尽管他早已知晓自己的内心偏离了世界意志的法则
说到底,虚幻存在的意义是他自己给予自己的,他从未忘记自己的使命是谁赋予的,可现在的虚幻,却并不想履行自己的职责
人很单纯,当物质上得到满足后他们就会去追求精神上的满足,虚幻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把岩王帝君逼到这种地步,然后按兵不动地看着岩王帝君陷入“绝境”,若岩王帝君能够踏碎这道阻碍那他会十分欣赏岩王帝君。
可如果岩王帝君就此妥协,接受命运的话,那虚幻会感到无趣,但他一样不会去毁灭岩王帝君,至少现在不会。
这些想法有违他一直以来的职责,但他什么都不在乎。
“不需要这般对我猜忌,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拒绝我本该要去做的事,my lord。”
说罢,虚幻看向了远方的岩王帝君,说道:“抱歉,摩拉克斯,我改变主意了确切来说,这场戏剧还不够令人感到心潮澎湃”
“结局有很多,平平无奇、皆大欢喜、怨声载道,跌宕起伏、痛哭流涕、喜笑颜开,有很多结局能够给予你,摩拉克斯,但是无论结局是哪一种,其过程都能以绝望将其覆写。”
虚幻说罢打了一个响指,所有被关闭的虚空裂口再度打开,但没有虚空怪物从中出现,它们在待命。
等待虚幻为它们下达一个简单至极的命令。
另一边,钟离并没有变回平时的样子去躲避狂热人们的搜寻,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
谋划这一切的人早已知晓被掩盖的事实,这种时候无论是怎样的外貌都只会导致自己的伪装一层又一层的减少。
现在钟离必须得等待,只要提瓦特那边能够解决,那么他就不再需要担心提瓦特的事情,只需要一心一意地专注于这边的事情就好。
提瓦特
荧和派蒙来到了摘星崖,这里就是世界线的转折点的最初之地,摩拉克斯于未来至过去再到某个名为“现在”的时间段将一切告知给温迪。
自那以后,便延伸出了现在的世界线。
“旅行者,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纳西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荧回应道:“能听到,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的身体异于常人,比起我们,你能轻易承受住时间旅行带来的弊端,你是命运之人,时间会带着你前往正确的时间点,无须担心,我会将他隐匿于过去直到现在的残余时间之力赋予你。”
“但是机会只有一次,我们没办法再从现在再汲取那样的力量,因为这不合常理,你要做好准备,甚至要做好永远都可能回不来的准备。”
荧没有犹豫,回应道:“来吧,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哪怕只是仅有的一次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好,祝你时间旅行一切顺利。”
纳西妲不做犹豫,因为现在谁也不知道下一波虚空怪物会在什么时候袭来,藏匿于世界树中的扭曲时间之力被纳西妲调动出来。
紧接着荧周身的时间开始变得缓慢,最终停滞,此时此刻的荧所处的时间段已经不再跟现在的时间段一样了。
时间只会前进,停滞在原地的荧只会留在那个时间段,现在除了纳西妲没有人能够感知到荧以及派蒙的存在。
身为智慧之神,小吉祥草王的纳西妲从未操纵过时间之力,因此她对此事用上了绝对的专注,小心谨慎地将荧从现在的时间段剥离而出。
荧以及派蒙在一瞬间便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冲入了那时间乱流中。
时钟的齿轮在耳边徐徐作响,荧和派蒙睁开眼睛,看着周围色彩各异的时空,她们已然抵达时之彼岸。
这里是无数时间线的交错之地,只有掌握绝对权力之人且符合常理者才能够抵达此地。
“要快,时之彼岸不会容许你们存在的,去认真感受命运的指引,你必须得在现有的时间内找到正确的那条时间线,不要犹豫,不要回头,相信你的直觉也相信寄宿于你身上的命运。”
说完,纳西妲的声音就彻底消失了,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路必须得荧和派蒙二人去走。
“我们走吧,派蒙。”
“嗯!”
荧和派蒙二人朝着后方全速前进,她们面向的就是未来,背对着的即是过去,而一切的真相都埋藏在了过去。
时之彼岸是一个极为特殊的领域,因为这里就是“时间”这一概念的具现化领域,每个时间都有时之彼岸,在这里,世界意志可以去修改或抹除一些错误的时间线。
同时,时之彼岸的位格比世界意志更高,它并非是由谁创造,它甚至比“存在”这个概念更加久远。
时间位于存在之前,但其名则是在存在之后才被命名为“时间”,它本质上什么都不属于,但又是一切诞生必要之物。
如若没有时间,那么“存在”的概念也不会诞生,当时间消失后,一切也都会随之停滞,不,确切来说,连“停滞”的概念都会消失。
时之彼岸是时间在存在的影响下而具现化的领域,确切来说它属于“遵从文明发展的法则而自然诞生的产物”。
荧走在通往过去的道路上,她能够看到自己眼中的一切都在倒退,如若荧身上没有这扭曲时间的力量,那么荧在通向过去的时候自身也会愈发靠近过去。
她要去两千年前。
很快,时之彼岸的发觉到了荧这个异类的存在,它想将其抹除,却被那扭曲的时间次次阻挡。
这扭曲的时间之力是一种存在于常理与法则之外的力量,正是因为它不合理也不合法则,所以它能够抵抗“常理”的力量。
荧在全速奔跑着,两千多年前,那是相当遥远的过去,这路途也会相当遥远。
只要她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