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统领来到洗手间进入了一间厕所中,等出来后自己的身上也拟态出了一身黑色西装,这是副会长的记忆中出席重要场合所穿的衣物。
走出了洗手间,虚空统领满意地微微点头。
“嗯,合群。”
另一边
上官流苏正在游轮上散步,来这里并不是自己本意,而是因为父亲有事耽误,所以才让自己代替他前来。
但上官流苏很清楚,她老爹其实根本不擅长应对这种场合,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玩心眼和套路的人。
他们的表面都是他们最虚伪的一面。
“无聊。”
上官流苏也没觉得这种所谓的上流聚会有什么有趣的地方,还不如跟朋友们一起逛街呢。
主要还是这次海上七日游的邀请是她老爹的战友邀请的,不来吧就显得不给面子,可如果来吧,这种场合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于是,上官流苏就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她发现了一个与周围景色格格不入的人。
看上去刚满三十岁左右,身着黑色西装,默默地注视着远处看不见头的海平面,那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他似乎又看到了什么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周围的人都在谈论各种各样的或商业或官僚的事情,唯独这人在静静地看海。
倍感无聊的上官流苏见状走上前去打招呼。
“你好。”
他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上官流苏,思索了片刻,随后回应道:“你好。”
“我叫上官流苏,你刚刚在看什么?”
“我在看艺术。”说着他又回应道:“我的名字叫我虚幻吧。”
“虚幻?嗯,的确像是一个艺术家会有的艺名呢。”
上官流苏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又问道:“贵姓?”
毕竟一直称呼虚幻虚幻的,未免也有点怪异了。
“姓氏为张。”
“那就称呼您为张先生吧。”
都介绍过彼此后,上官流苏继续问道:“你刚刚说在看艺术?我对艺术没有什么造诣,这海面也有艺术可言吗?”
“海面?并不是海面,而是(不明)的颜色。”
上官流苏只感觉精神恍惚了一下,刚刚他好像说了什么的颜色,可自己一回想却根本想不起来他口中的颜色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虚幻才想起来,这种智慧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哪怕是听到,也会对其精神产生波动与影响。
自己口中刚刚说出的语言正是那色彩的名字,那是人类说不出的声音,也不属于“字”的范畴,而是一种意识。
“其实也并不能算是色彩,应该说,是音乐,是诗歌、是绘画可以是任何一种形式。”
“哦,原来如此。”
这样一解释上官流苏倒是理解了,在她看来,这不就是自我陶醉吗?海平面上什么都没有,可他却能看到很多东西。
这种虚无的艺术跟自我陶醉没有什么区别。
但如若上官流苏能够看到,那她就会明白这可不是什么虚无的艺术。
可以是任何一种形式,也可以不是所认知中的任何一种形式。
那是存在于最深的深渊,最远的彼岸,最黑暗的一束光,由混乱却充斥着秩序的意志用意识作为画笔与燃料所绘画出的一副充斥着无法理解的扭曲作品。
“我在追求一种能令我满意的艺术。”
“这样啊但这艘游轮只是在海上航行,并不会在什么地方靠停的,你确定能找到吗?”
“不知道。”
能否寻找到艺术,他也不知道,在记忆中并没有告诉他如何寻找艺术,所以他会一直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