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垚忘记了一个名字，梦中杨志刚提到过一个人，叫杨子。

后来，她问过杨勇，杨子是他们的初中同学，高中没有读，一直在外面混，偶尔外出打工，偶尔也在村里瞎晃。

杨警官说，那个死去的女孩叫张丽，她是隔壁村的，父母据说一直在外地打工，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家了，她一直跟着奶奶过，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就在外面打工，偶尔也回村里。

杨勇说过，他在外面餐馆端盘子时，认识的张丽，他们曾是同事。

杨勇还说，有一次，他下班回家的路上，见到杨子和张丽拉拉扯扯的，不知是为什么事，后来他也问过张丽，但张丽不肯说。

后来张丽跟杨子、杨志刚几个人一起到杨志刚家玩，杨勇也看见了，他还提醒过张丽，别和杨子他们走得太近，他们不是好人，但张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于杨子的事，她一直讳莫如深。

秦垚问杨勇：除了杨志刚疯了，其他人怎样了？

杨勇想了想，说：没听说有什么事，应该都还好吧。

秦垚又让杨勇带他们去看看杨子的家。

老六和秦垚随杨通去杨子家，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杨勇绕到后门，从后门的石板下拿了一片钥匙，打开了后门。

他解释说：杨子妈妈是我姑，我知道我姑喜欢把钥匙放这里。

老六和秦垚进门后，杨勇带他们去了杨子的房间。

房间很乱，吃过的方便面、辣条、头腿肠丢得到处都是，有一碗没吃完的方便面，已经长霉了。

床上横七竖八地堆着一些发着臭味的衣服，秦垚拿了一根衣架，扒拉开衣服，发现衣服下面还放着几个女性胸罩。

老六问杨勇：是你姑妈的？

杨勇说：不可能。我姑在外面的打工，很久没回来了，这家里就杨子一个人住。

一阵风吹过来，把窗外的树吹得哗哗响，秦垚突然闻到一股特殊的臭味。

老六对秦垚使了个眼色。

秦垚把杨勇拉到一边，老六悄悄地溜出了房。

老六顺着气味的方向，他走向了后院的一处地窖。

打开窑口的盖子，恶臭浓得呛鼻。

里面是啥啊？这么臭！

老六从旁边顺了把梯子，下去看了看。

本来是屯白菜的，可没有想到，白菜没了，见到了一具男尸。

老六吓得后退了几步，大声呼喊。

秦垚和杨勇应声赶到，杨勇一见到尸体，马上叫道：杨子，他是杨子！

警察赶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了。

秦垚、老六和杨勇报完警，就老实在房子外面守着，没敢进去，也没敢让别人进去。

秦垚意识到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对了，她似乎忘记问了张丽是怎么死的。

现在去杨警官似乎不合适。只能八卦杨勇。

杨勇说，不清楚。

但听同事们说，她是自杀。而且还有谣言说，她平时私生活不检点。

秦垚看着杨勇，问道：你觉得她是这种人吗？

杨勇想都没想，就答道：她不是这种人。我们餐馆老板让她推销酒水，她遇到客人揩油都是非常反感的，有时还会不客气地打客人，后来老板都不敢让她推销了。

秦垚想了想，又问：你有女朋友吗？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杨勇脸一红，说道：哪有？没有。我没有喜欢她。她不喜欢我这种。

秦垚又问：她喜欢哪种？

杨勇又想了想，幽幽地说道：应该喜欢那种甜言蜜语类型的吧。

秦垚突然沉默了。

老六却在旁边看得清楚，给了杨勇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

杨警官到了，给他们三个人都录了口供。

趁着录口供的时间，秦垚问了张丽的死因，杨警官只说了一句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