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你一言我一语的二人,贺莲花暗自嘲讽自己的傻,她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但气场还是不能丢,她眯了眯眼,再次睁开时眸子里竟是决然和冷漠:“不用等伤好,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说罢手指扣环放进嘴里,随即一道响亮的口哨声响起。小黑破门而出,扑在她的怀里使劲舔她,像是在诉说着离别的相思。
面对家人一样的小黑时,她也没有了想如厕的心思。身体有点招架不住这家伙的亲热,索性就跪了下来,这样她就会舒服很多。
紧接着是两个孩子,她丢开拐杖抱住两个孩子,在他们脸上亲了又亲:“宝儿喜儿,娘想你们!”
两个孩子懂事的伸出小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糯糯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娘,我们也想娘了,娘不哭!”
贺荣怒瞪着如意,这祖宗这是要坏事啊!
但他也不能发怒不是,只能先支开如意,他凑到她耳边低语:“我想吃你亲自熬的燕窝!”
如意乐了,她表现得机会来了,侧眼看了看抱在一起得母子三人,又笑嘻嘻得对贺荣说:“我这就去给你熬燕窝!”
如意的声音不大,但刚好被贺莲花听见了。
她明白了,这姑娘怕是贺荣的妻子或者未婚妻吧。嘿,自己太愚蠢了,一个弃妇还妄想什么爱情,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吧!
打发走如意,贺荣赶紧上前抱起她就往屋里走,低头示意两个孩子跟上。
贺莲花不想再欺骗自己,也不想让自己没有尊严,她说:“贺东家,麻烦你放我下来!”
贺荣不说话,径直把她抱到床上:“听我解释,她是····”
“孩子们,你们先去找王嫂,娘等会再来找你们!”贺莲花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出去,她缓缓下床,打开衣柜开始收拾,像是看不见贺荣似的。
贺荣按住她的手,刀刻般俊美的脸上再也没了笑意:“你要干什么?”
她嗤笑出声,把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继续收拾:“你我本不是同路人,我只是个弃妇,只有刚才的贵小姐才能配的上你!”
贺荣只觉得心揪住般的疼,修长的胳膊环住她的腰,薄唇凑近她的耳朵喃喃低语:“你错怪我了,答应我不要走,不要闹了行吗?”
贺莲花自嘲一笑,但也知道她此时是走不了的,索性掰开他的手爬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看着高高隆起的被子颤抖,他知道她在哭,俊脸上尽显怜爱。就在此时御风有节奏的敲响了门,他有点不耐烦:“什么事?”
“属下有要事禀告!”
贺荣不舍得出了门:“说!”
“太子传话,让主上速速去东宫议事!”
在大事面前,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贺荣义无反顾的去了东宫。
云风阁,上官云的书房里,一道健硕有型的身影覆手而立,面具下的俊脸黑沉:“冷白,安排人盯紧城南傅宅,暗中保护好贺莲花母子。”
“师兄,那傅宅高手有好几个,用得着我们的人吗?”
“照办就是了!”
“好,我会安排,咦,师兄,你不是说有任务交给我吗,红衣今日押镖出发了,我是不是该去完成任务了!”
“嗯,去吧,务必要查到这批货背后的东家!”
根据上官云的经验,从雇主急切要求送货,又自己加派了人手来看,这批货不是普通的货物。
他上官云虽然做的是刀口上舔血的事,但每一件事都要做的明明白白,以免像师傅一样被人利用,最后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想到师父,上官云又联想到了那天被人追杀的情景,对方为了抓活的,在武器上涂了软骨散。
他和师傅都中了伤,自然也就中了软骨散,师傅为了保护他,一个人抵挡住了几十个杀手,他是逃脱了,但师傅却没了。
冷白的办事效率很高,在京城也属于生面孔,交代他办事比较稳妥。
太子东宫中,贺荣剑眉紧促,他捏了捏发胀的眉心:“看来我这个闲散王爷也被他们盯上了,闲散不成了!”
“父皇怎么想起给你送管事嬷嬷和丫鬟,莫非是贤妃?”
“嗯,他们估计怕我与阮如意联姻,这不是送人,是在我身边安几双眼睛罢了!”
“三弟,你有何对策?”
“哼,有软如意那个活宝在,那些人能呆的住才怪!”
“不错,贤妃自以为聪明,有这阮小姐在,也算一物降一物了!”
贺荣扭转话题:“我的人查到近一年以来,国库中有多批账目不明,这些账目高达十万两黄金,皇兄知道这事吗?”
太子也是满脸惆怅之色:“这正是我请你来的原因,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私吞国库银两?”
兄弟二人直到天明才商讨出结论,贤妃最有嫌疑。
这一夜,贺莲花无眠,早上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睛起了床,收拾一番后带着孩子和小黑出了门。
傅彪怕出事,上前拦住她:“莲花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看着这个曾经保护她带她来京城的汉子,贺莲花含笑深深鞠了一躬:“傅大哥,我要走了,带我像王嫂辞别,谢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对我们母子的照顾!”
傅彪一听不淡定了,这人要是走了,他们主上还不得活刮了他们:“主上交代了,让姑娘好好调养身子,不要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