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道友的天资,这雷劫许是不简单呐。”渡劫时间越短,天劫就越恐怖,这基本上是六界的共识:“就算有无则在,估计也帮你挡不下来,若是七九雷劫以上的升仙劫,东华都不一定能替你挡下来,还是说道友准备再等等。”
毕竟替人挡雷劫,受的可是十倍的仙劫劫力,更何况替人挡升仙劫,除了雷劫之力,还有轮回劫力的附加。
要知道本来轮回劫就难渡,最后哪怕侥幸把雷劫挡下来,后续去渡轮回劫那就真是主打一个有去无回了。
换言之,要想替别人挡升仙劫,升仙劫越强,就要挡劫修为越高深,挡劫之人修为越高深,他自身的轮回劫本事就越恐怖。
挡了之后,那基本以后就要断了继续提升修为的念头了。
“我自有打算。”
以白桦的情商,自然看得出抒禾不想说,随即笑了笑:
“道友确是个有想法的人,不知道友与那花清清可是有什么恩怨,你与无则的传闻,就是从花仙族传出来的。还传道友你貌丑无盐,面黑如碳,脸大如盆。”
白桦不禁抿唇一笑,一双狐狸眼在幽暗中微闪。
“当然,如今见了道友,便知那传言都是假的。”
白桦心中大概有所猜测,只是问一问证实一下。
“恩怨嘛,许是牡丹仙子喜欢无则吧,她还问无则我与她谁更美一些。”抒禾想到之前胡搅蛮缠的花清清,不禁皱了皱眉头。
至于花清清在外造谣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怎么在意,总归也没说为什么大不了的话。
“你说花清清喜欢无则?”白桦震惊了:“那她问无则上仙那个问题,无则上仙怎么回答的。”
“无则说我好看,牡丹仙子看起来很生气。”
白桦很愉悦的扇子一遮,轻笑出声:“无则上仙这样说,花清清自然是要生气了。至于道友说的花清清喜欢无则上仙的事情,估计是你误会了,花清清可看不上无则。”
白桦对花清清还算了解,无则虽然在六界中也算地位特殊,但花清清要找的是那种修为高深,身高位恭存在,最好还要长相出众一点。
无则跟花清清的要求,完全沾不上一点关系。
抒禾听白桦这么一说,更加不理解花清清的所作所为。
“那花清清……”
“许是道友容貌过于出挑了些,花族长可是见不得容貌出挑的女修。”白桦摇着扇子说道。
“啊?”抒禾完全不能理解这个理由。
“这是个什么道理。”
白桦叹了口气,给抒禾讲起了从前的事情。
“我有个小侄女,我大哥的小女儿,是我们青丘顶顶好看的美人,名唤白白。”
白桦说的这个人,抒禾还真听过,倒不是白白本人很有名,而是百年前,西方大将天蓬尊者大婚。
“天蓬尊者的道侣?”
“哎,是也是也。”白桦扇子一合:“我大哥原身是头九尾红狐,而我大嫂是妖界玉兔族的圣女。”
妖界种族数不胜数,一个种类就会有很多不同的族群。
兔类的种族虽然整体实力不怎么行,但也算是妖界比较庞大的族类。
不过玉兔族还挺出名的,不过不是因为玉兔族本身出的名,而是因为仙魔两立的九十余年里,广寒魔主与当时玉兔族族长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至今都还在六界里面广为流传,连白水山脉的尊者殿里,都有史料收录。
纯真懵懂小兔妖与魔界妖娆风骚的魔女,一听就十分带劲,只可惜,结局有点令人唏嘘。
白桦是一个热衷于收集八卦并且传播八卦的人:“我大嫂,就是当年涂木木和广寒魔主的女儿,可惜生下没多久,广寒魔主与涂木木便身归混沌了,我大嫂便一直在玉兔族长大。”
“魔族?”
抒禾惊讶道,要知道魔族与仙族一向是水火不容的。
白桦也明白抒禾在惊讶什么,解释道。
“我大嫂确实承的是广寒魔主的魔族血脉,不过种族还是兔子,一只六耳魔兔。虽然说仙族与魔族关系不好,但关我青丘……呃,我青丘不看重这些。”
“而且,我大嫂也不是魔族什么重要人物,在仙界我青丘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不过我那侄女倒是只实打实的九尾狐,一只六只耳朵的九尾白狐。约么是三万年前吧,白白去百花平原游玩,遇到了那时候还不是族长的花清清。”
“那花清清当时不知道白白的来路,非说白白偷了她的簪子,把白白气的跟她打了起来,当然,虽然白白那时候也没飞升上仙,但打花清清还是打的过的。”
原来花清清一直这么勇的,怪不得当初敢当着无则的面出手。
“后来呢?”
抒禾好奇了起来。
“那花清清知道白白是我青丘帝姬之后,自然不敢再生事。当时我们也很好奇,花清清为何会对素未谋面的白白有如此令人不解的针对。”
“经过我多方打探取证才发现,花族长十分在意自身容貌,而且对容貌出众的女修有天然的仇视,这也是为什么她当初会针对白白的原因。”白桦扇子往桌上一敲:“花族长此番行径,也算是对道友容貌的认可了。”
美的标准是不一样的,但对美的认同感是统一的。白桦也觉得抒禾长的很漂亮。
当然,相比于无则觉得抒禾更好看来说,花清清更符合白桦的审美,抒禾有点偏可爱幼态的长相,偏偏人比较冷。
而花清清则是典雅温柔的类型,而且素来注重形象,出门在外大到衣裙,小到耳环珠翠,都是精心搭配过的。
有人喜欢清汤寡水,也有人喜欢精致典雅,只看个人喜好的偏差罢了。
抒禾这才明白花清清当初令她费解的举动从何而来。
“竟会有人最看重这个。”
“毕竟花清清是花仙族的人,花仙族嘛,也不奇怪不是。”白桦笑道。
“再说了,花族长除了这个,好像也不好看重别的,毕竟其他的她似乎也没有你说是与不是?”
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抒禾也只能接受这个离谱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