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胤寒在河边的“壮举”很快传入了怀文帝耳中。

怀文帝愣了许久。、

边上的人也不敢说话打扰，都安安静静的。

可即便如此，在他回过神来之后，还是将人都赶走了，只留下一个贴身的老太监。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着空荡荡的宫殿出着神。

忽然自言自语一般开口：“他不是不在意那侧妃的吗？”

那晚赐下毒酒时，他分明宁见死不救也要一个答案的。

这才过了多久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老太监在边上听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单从容王这几天的表现来看。

不在意侧妃？

搞笑呢！

可这话也不好说的这么直白，老太监城市一下，用委婉的话语劝慰道：

“容王殿下对那位侧妃娘娘用情颇深，实在感人。”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殿外茫茫雨幕，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难道真的是天意吗？天意真的不可以违逆吗？”

老太监只觉得心头一惊，虽然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可是直觉不是什么自己能听的话。只能死死低着头，不再搭话。

听不懂，也不敢问。

-

【宿主，男主他现在不太好啊。】

系统小声的对姜棠说。

姜棠冷淡道：“黑化值不是已经跌了吗？我看挺好的。”

只是她太过无情的话让系统嘀咕道：【就算是降低黑化值，也没让你用这种方法啊……】

话中隐约带着抱怨，似乎是在责怪姜棠。

然而这一次姜棠却没有惯着它：“但你也没有说不能用这种方法啊。”语气是少有的犀利。

“当初你们找到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言下之意，想要温和的方法，就不该找她姜棠。

为了任务她可以不择手段，若不是因为不能直接弄死任务对象，早在一开始，萧胤寒就死在她手里了。

系统被姜棠这么一噎，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姜棠也不理它。

最后还是系统自己先缓过劲儿来：【系统只是觉得，都过了这么久了，以为宿主会对男主有一点点心动的……】

女人不都是心软的吗？

怎么都到了这一步了，宿主还能如此无情，如此……凶狠。

系统想到刚才【黑化值】暴增的那一幕，整个统都不大好。

它还是觉得姜棠的赌性太大了，万一，万一失败了呢？

现在回想起来宿主死前的那一幕，对男主的杀伤力不知有多大，它都不敢去调取数据了。

姜棠忽然“啧”了一声：“你这系统还真不讲道理呢。”

系统一愣：【什么？】

姜棠轻轻笑道：“因为他任性，我已经‘失去’了生命，他呢？他不过失去了他的‘爱情’而已，你就如此心疼了。你不去怪他，反而来责怪我。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我的系统，还是他萧胤寒的呢、”

姜棠明明在笑，可系统却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它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情绪太过激动，可能让宿主不高兴了，忙要解释：

【宿主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我只是觉得男主他罪不至死啊……】

不过话还没说完，姜棠直接切断了和系统的联系，将它单方面屏蔽了。

然后整个世界就清净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她把系统关了小黑屋后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不等她起身，下一刻，小竹门就从外面打开了，一生黑色劲衣的少年提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路走来又没有打伞，发上、脸上、身上都沾染了雨水。

姜棠看着他平静的表请忽然笑了一下，道：“去见过你的主人了？她怎么说，是要杀我，还是留我？”

原本要将食盒放下的少年一怔，猛地抬头看向姜棠。

姜棠的反应倒是平静，依旧是笑眯眯的，好像没有察觉刚刚陡然爆发的杀意。

她主动走到少年身边，揭开了他的食盒，露出底下的食物。

笑容不变：“看着还不错呢。”

她刚要伸手去取，就听到耳边冰冷熟悉的少年音传来：

“她让我杀了你。”

姜棠手上的动作一顿，终于抬眸去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