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板多年来一直贴身携带的箱子,里面据说放着能救命的东西。
萧胤寒的人去了,打开之后里面找到了当初玉娘子所写的,用来任命商行新主子的任命书一封,就以为是所有了。
但事实上,对颜老板来说真正重要的,能保命的信,是另一封。
当他要招供之后,信就送到了萧胤寒手上。
不过这信却不是给他的,而是给颜氏商行的上一任主子——颜沧海亲启。
颜沧海,颜老板他哥。
泛黄的信拿在萧胤寒手种,明明只有轻飘飘的一张,可不知为何却让他觉得格外沉重。
还没有拆开,他心中却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信上的内容,或许会颠覆他的认知,将他的生活拖入深渊。
若是别人或许会犹豫,可他是萧胤寒。
他决定要做的事,就从来不会犹豫。
于是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他直接撕开了信封。
信纸展开,出乎意料的是,以为是长篇大论,但实际上面只有两行字:
“十月初七,
靖水楼。”
看到“十月初七”的字样,萧胤寒眼底闪过一抹痛意。
但他很快就将之抛在脑海,抬头冰冷的看向地上伤痕累累的老男人:
“什么意思?”
颜老板趴在地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常年养尊处优的他,即便是安鹤已经收着些了,却已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现在之所以还活着额,不过是因为他不想死。
“靖水楼……”
颜老板停顿了一下,光是说话都很吃力的样子:“靖水楼是和颜氏商行一起从我哥病床上接过来的,”
“他说过,若有一天收到一封从宫中传出来的信。不惜任何代价,就算是搭上整个颜家,都必须将送信的人从宫中救出来。”
明明话还没有说完,可萧胤寒已经猜到了什么,心脏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击重。
他思绪混乱复杂,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迫使自己不至于失态。
“只有答应这个要求,他才会将家主令给我,还发了重誓。若不是、若不是……”
颜老板一口气说太多话,必须停下来呼吸一下才能继续说下去:“若不是他突恶疾,那么这封信,最终应该是他收到的。”
“王爷?”
温柔担心的声音将萧胤寒从回忆中唤醒,他低头看着怀中目光关心看着自己的少女,忽然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力道很大,隐约带着一种决绝的、撕毁一切的疯狂。
姜棠几乎要不能呼吸,必须使劲抓着男人健壮的手臂才不至于软下去。
他吻得疯,将她眼泪都逼出来了,也没有停下。
终于,在姜棠以为自己会挂掉的时候,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她委屈巴巴地望着他,舌根好疼,双眸水润委屈,好像在对着他无声撒娇:“疼~”
萧胤寒抬手用指腹擦去少女眼角的水痕,目光温柔的都不像他了。
他问:“若是有一天本王失去了一切,你还会跟着我吗?”
听着像是玩笑,可姜棠却敏锐地感受到了男人藏在话底下的认真。
他是认真的在问她的答案。
姜棠轻轻眨了下眼睛,同样的话放在昨日她或许会斟酌一下再回答。
可他偏偏是今日问的,那答案当然是……
姜棠忽然伸手,主动又抱住了面前的男人,目光温柔而坚定,带着抚慰一切伤痛的力量:“不会离开。无论王爷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顺利或失意,我都会永远爱你,在乎你,陪着你。”
萧胤寒从未听过这样直白的情话,他被冲击得心脏狂跳,脑子变得空白,眼中只有少女此刻对他温柔微笑的模样,和“咚咚咚”鼓噪着耳膜的激烈心脏声。
他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些话带来的震撼,他只知道,既然她说了这些话,就一定要做到!
萧胤寒一伸手就将少女狠狠抱入了怀中,微烫的唇落在少女柔白的耳垂边,声音说不出的低沉喑哑,就连被他抱着的姜棠都被迫感受到了他此刻激烈的心跳: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若你敢违背,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姜棠脸上温软的笑容被他这一段充满威胁恐吓的话给狠狠击中了,只觉得头皮一麻,刚刚升起的那点小得意瞬间被他击得七零八落。
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会说话你可以闭嘴!蠢东西!
她有点不高兴,想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可谁知一动,却被抱得更紧了。
姜棠抿抿嘴,只好安静下来,任由男人紧紧抱着。
“王爷,是发生什么什么事了吗?”
问出这句话,她明显感受到男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他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是有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