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给我让开,这不关你们悦轩楼的事,别来多管闲事。”沈良宥几乎是红着的吼出来的,看的出来此刻的他是十分着急的。
不管怎么样,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落在那个小身影上了,他不可能放手的,这时候谁拦着也不行。
“都给我抓了绑起来,一会一起送到衙门去,让他们好好的在里面待几天。”
老掌柜直接对悦轩楼的人发话了,都让人欺负到了门口了,这事没完。
“放屁,不交出许多,我们决不会离开这里的,今天不想得罪也已经得罪了,大家别怂,我就不相信了我们这么多人,他们能够拿我们怎么样。”
沈良宥赶紧鼓舞士气,只要坚持下来,到时候就算是对簿公堂他也不怕,许高明就是许家人,要让他们许家赔偿这是很合理的事情。
“就是,就算你们势力大,也不能不讲道理,想要以势压人,我们沈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其他几房的沈家子弟也回应了,这时候已经是到了关键时刻,绝无后退可能了。
而进去之后的许多却是眉头紧皱,没有想到那个该死的许高明,死了之后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事情。
这事情本来就是不关他的事情,但是奈何他的身上是流着许家人的血脉,所以一时间倒是逃脱不了波及。
“不仅被剥削,没有想到许高明中举人带来的利益,现在死了这些东西还得往我身上泼水,这真的是,太难了。”
许多暗自嘀咕,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叫来悦轩楼的小厮,让他们去将沈家的情况先给打听清楚先。
“沈家,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外面的那些在官府来了之后,瞬间乖巧安静下来,也不再闹了,而是各自回家去,不过事情肯定没有这么轻易结束的。
当天晚上,老掌柜就将关于调查到的关于沈家的所有情况都一一的告知了。
“沈家在新阳县经营了上百年,目前他们的家族拥有两个客栈,四个布坊,十六个布庄,至于土地更是数不胜数。
但是沈三爷离开之后,整个沈家就陷入了一种明争暗斗的处境之中。之前他们还为了分财产的事情大打出手,最后闹到了向大人那里。
沈三老爷言明,他那一脉的所有财产都归他的外孙,要是外孙不在了,就全部捐献出去。并有向大人和族中几位耆老作为见证”
老掌柜将最近关于沈家的事情全都调查的清楚了,他们悦轩楼从不愿意主动与人结仇,但是偏偏沈府这次惹到了公子。
而且气势还那么的嚣张,要是悦轩楼不予回击,还让人以为他们悦轩楼好欺负呢,那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到悦轩楼的大门口闹上一番?
“那就是说沈家现在面临四分五裂的状态了?”
“可以这么说,等他们老一辈的去世,肯定就分裂开了。”老掌柜的语气十分肯定。俗话说得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就是沈家面临的处境。
“并且我还查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沈家的沈四爷前段时间突然躺床了,让人去查,竟是发现他买通杀手杀人了。
要是我猜想不错,刺杀的就是沈三爷,而且最后肯定没有成功,不然他不会反而突然倒在床上起不来。”
“呵,这些豪门人家果然为了争家产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猜想,这些人就是因为他们在我那个大伯的岳父那里要不到钱,才将主意打到我这里的吧。”
许多发出一声冷笑,本来事情过多了,他心里已经是极其烦闷了,没有想到现在又要被人讹上了,这算什么事儿。
“你说的不错,照我看就是这样的。”老掌柜回道。
现在整个新阳县的人都知道许多有钱了,不仅仅是知道许多,还有整个上洋镇,还有许家村,今年因为种辣椒的原因都赚了不少钱。
让整个新阳县的人都羡慕至极,甚至不少人私下直接想要学习种辣椒的方法以及购买辣椒种子,准备明年也种起来。
“敢打我的主意,我就看看他们沈家有多厚的家底。”许多喃喃自语,只要这群人没了依仗,后面肯定就再不敢痴心妄想了。
这几日许多让人严密监控四房沈良宥,大房沈良瀚,还有五房沈良行的行踪,因为这三个人最为积极,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解决了这几个人,其他人自然就散了。
而沈良宥他们回去之后,仔细复盘了今天的行动。
“良宥堂弟,照这样下去不行呀,要是每次官府一来我们就走开,那根本就不起什么事。”
大房的沈良瀚开口了,他们大房的老爷子最先去世了,所以在沈府中的获益是最少的,他希望在这次的事情中,他们大房可以得到更多。
为此,现在的他是颇为投入的。
“就是,我们怕什么,不就是报官嘛,实在不行咱们就打官司,对簿公堂。他们许家的人杀了我们沈家的人以为偿命就可以了?损失肯定也要赔付的。”
五房的沈良行想的很简单,王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而且新阳县还是他们沈家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打官司他就不相信了,这还能输。
沈良宥则是静静的听着各房的兄弟的表达,最后笑着说道,
“我没说不打官司,但是你们想想,大公司的话我们得投入多少,许多顶多也就赔偿我们一点,毕竟律法中是有规定,杀人者的财产赔偿,可没有规定让杀人者的侄子赔偿呀。”
沈良宥再次停顿下来,狠厉的看着大伙的眼睛,“所以咱们就玩一通大的,先是闹上几次,将那个许多闹得头昏脑涨的。
同时再让人到许家村去闹,以此威胁许多,我就不相信,这个许多还能忍得住?”
大家伙这么一听,顿时觉得妙呀,只要将许家搅个天翻地覆,那么就不怕对方不妥协。
但是他们全然没有想到,许多心中也已经有了对付他们的计策了,最后到底是谁拜服谁,还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