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严老夫人一愣,“为何要盯世明?”
“因为我们发现,有人想拐骗他生事。”杜言秋道。
“何人拐骗夫君?他们拐骗我夫君能作甚?”严二娘泪汪汪地问。
杜言秋瞧了眼孙世明,“看来,具体情形得找到罗捕头才能知晓。”
“嘘嘘……我要嘘嘘……”孙世明嚷嚷。
“夫君……”严二娘满面通红。
“你二人去帮忙,手上要多小心,别碰着教谕的伤。”严老夫人吩咐旁侧家仆。
严二娘哭着跑出屋子。
“唉!”
严老夫人叹了口气,也起身走出屋子。
杜言秋跟出来,看向倚在院中海棠树旁哭泣的严二娘,“孙夫人的病似乎好了不少,换做往时,怕是早顶不住。”
严老夫人扫了眼杜言秋,“杜大人又想说什么?”
“盛咏给的药方于孙夫人来说,确实对症。”
杜言秋迎上严老夫人转愠的目光,“严老夫人否认你们并未接受邓知县留下的药方么?”
严老夫人敛起愠意,“没错,我是让人找张州珉誊抄了一份那个方子。我是个母亲,为了女儿的病,哪怕有一丝希望,哪怕那希望来得有多离谱,也不会放过!”
杜言秋向前走了两步,“邓知县对孙夫人用心了。”
倚在树旁的严二娘蓦然回头。
“杜大人休得胡言!”严老夫人重重地敲了下手中的拐杖。
“对孙教谕下手若是冲严家而来,可能有两种人。一是对严府之过往不满,一是对严府今日行径生恼。”
杜言秋转向严老夫人,“老夫人真心以为是哪种?”
他这话说的很轻,离远不易听到。但近在咫尺的严老夫人听得是清清楚楚。
严老夫人盯着杜言秋,迟迟不语。
严二娘觉察异样,抹着眼泪来到母亲身边,“娘。”
严老夫人拍拍女儿的手,“你先去照看世明。娘去佛堂为世明上炷香,佛祖会保佑世明逢凶化吉。”
严二娘略作迟疑,点点头,缓步折回屋子。
严老夫人走向后院佛堂。
杜言秋随后跟着。
佛堂外栽的那几支竹子更加青翠,青竹旁的那把藤椅仍在。
步入佛堂,严老夫人便点燃三炷香插入香炉,朝佛龛供奉的菩萨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