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距离雁门关约五十里处。
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安营扎寨。
在那营地门口,站着一名鲜卑人。
此人,赫然正是那从雁门关撤军的檀石槐。
原来,檀石槐在连夜撤军后,便日夜兼程,赶了五十里路。
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才选了一处靠近水源的地方,安营扎寨,让大军休整。
…
一名鲜卑将,出了大营,看着那戒备在营地外,懒散的鲜卑军,眉头微皱。
略微犹豫后,那鲜卑将来到檀石槐面前,说道。
“大王,这些兵卒太懒散了。”
“万一汉军来袭,那后果不敢想象。”
却不想,听闻那鲜卑将的担心,檀石槐仰天一笑。
“忽之山,虽然这一次本王出征雁门关无功而返。”
“可这也是因为那汉人不讲武德,他们就只会躲在乌龟壳中。”
“根本不敢主动出城。”
“更不用说,追击五十里路,袭击我军。”
檀石槐的声音很是狂傲与自信。
一点也不担心,汉军敢追上来。
甚至,如果当初不是担心撤军的时候被汉军阻拦,檀石槐也没必要日夜兼程的赶路。
不过,眼下已经撤离雁门关五十里路。
他不相信,汉军敢追这么远的路,来袭击鲜卑军。
毕竟,如今檀石槐可是还有三万大军!
以他对雁门关之内的兵力推敲,其中大军不超过两万!
不然,那汉军也不可能每次都坚守城楼,而不是选择直接出城野战。
因此,檀石槐一点也没有担心汉军袭击一事。
而实际上,也的确如檀石槐的猜测那般,作为雁门关最高官职的太守郭蕴,的确不敢轻易派出三军,追击檀石槐部。
最多也只是洒出大量的斥候,来查探鲜卑退军的详细情报。
当然,檀石槐没有想到在雁门关中,还有一个开挂的人!
吕布!
檀石槐并不知道,正有一支人数在一万四千多人的兵马,朝着鲜卑王庭的必经之路,行军着!
而恰好,檀石槐所选择驻军的地方,便是在那必经之路上!
…
听着檀石槐的分析,那鲜卑将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不过,见大王都如此自信。
再加上,以往他也不是没有与汉军打过交道,也知道汉军的确如檀石槐所言那般。
因此,也就把那抹若有若无的危机感,给放了下来。
当然,话虽如此,这鲜卑将还是准备夜间的时候,多巡逻几次。
万一汉军真的夜袭,他也有时间可以反击。
…
且不提那鲜卑将的危机感。
却说就在鲜卑军开始安营扎寨之际,一支莫约五人的斥候小队,悄然摸到了那鲜卑大军的周边。
看着正安营扎寨的鲜卑人,那斥候小队之中的伍长,当即决定留下三人蹲守,之后,又派出剩下二人,沿着赶来的路线,往后走。
他们要第一时间把檀石槐部的驻地位置,汇报到主上那里。
…
与此同时,距离檀石槐部驻扎之地约十里左右的方向,同样也有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行军!
那一支大军为首之人,赫然正是意气风发的吕布。
此刻的吕布,可谓是人生高光!
毕竟,他这一次统帅的万人大军,可是完全属于他的!
每一名将士,都可以说是他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