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玻璃窗没关，灶台碗柜上有层浅薄的灰尘，案板上没有菜刀砍刀之类，只有一把水果刀。

厨房里已经腐烂的菜叶和房梁上挂着切了一半的腊肉看，李艾是自己做饭，砧板上的刀痕不是水果刀能造成。

每个房间都打扫的很干净，看似正常，却因为太过干净而显得不正常。

沈青青继续寻找蛛丝马迹，不放过每个角落和用具，最终在卧室的玻璃窗的缝隙里发现少量干涸的血迹，以及指甲抠在木窗上留下的痕迹。

“行了，走吧。”

黎霄愣愣地看着她，紧张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钥匙给我，我有用，之后有需要会再找你。”

没有直接证据之前一切都是猜测，沈青青没多说。

“不是，你别吓我呀，好歹透露一点是什么事吧？”黎霄云里雾里，一颗心抖的厉害，被沈青青神神秘秘的样子搞得后背发寒。

“别急，明天你就能知道了。”

黎霄胆战心惊：“听你这话我更急了好吧。”

“急也没用，赶紧回去吧。”

打发走黎霄，沈青青给局里打电话。

黎霄心里翻江倒海，越想越慌，眼瞅着快到大院，调转方向去李艾父母家。

秦湛给小崽崽们开完家长会直接把老师的叮嘱抛诸脑后，回到家将成绩单交给秦老爷子后去单位接媳妇。

姐姐秦暖是个混世小魔王，学习成绩稀烂，打架吵架无敌，不服管教。

弟弟秦寒是个品学兼优的乖宝宝。

一个考试考年级倒数第一，一个考正数第一，每次家长会表扬和挨批的都是同一位家长，实属罕见。

老师就想不明白了，双胞胎姐弟怎么相差这么大，心塞。

实在管不了只能请家长严格要求。

老师有所不知的是，孩子们的爸妈对自家崽从来都是放养，压根儿不管。

老爷子拿着成绩单戴上眼镜看清楚成绩，手猛地一抖。

要是有胡子都得翘起来。

连姥姥问：“考的怎么样啊？”

老爷子把成绩单递给她，叹息道：“这孩子，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这次的考的很好，这叫好么，我闭着眼睛也不止考这个数，怪不得昨天就溜去找她二叔。”

连姥爷瞅着秦暖两科成绩加起来不足三十分，而秦寒双百，直接乐了。

“连城小学差不多也是这样，六年级才好点，不然初中都考不上。没事没事，小暖聪明，就是不用在学习上，开窍了就好。”

人上了年纪对孙辈曾孙的包容性很强，自己儿女敢考的这么差早就送一顿竹笋炒肉。

“三年级了，基础打不好以后成绩能好到哪里去，还想考军校，现在不努力以后费老大的劲儿也未必能考上。”秦老爷子犯愁。

俩孩子的爸妈对他们的成绩一点不放在心上，随他们高兴，想学就学不学拉倒，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

连姥姥也很淡定：“不要紧，孩子还小，有机会扭转。和她二叔待一阵子没准儿就转性了呢。”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不行，我得去给老二打个电话，让他好好做做小暖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