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端着热水走过来,看着光溜溜的王飞,顿时尖叫一声,紧接着闭上眼睛站在原地不动。
“大哥,快拿去。”张巧催促着张天。
张天看着自己妹妹通红的脸蛋,接过热水,笑着说道:“去帮你二哥处理猎物,这里交给我。”
张天用兽皮制成的洗脸帕在热水里打湿,开始擦拭王飞的身体。
一旁的张巧来到角落里帮着自己的二哥处理猎物。
“张地,那人是从哪里带回来的。”
“叫我二哥我就告诉你。”
张巧一把揪住张地的耳朵,笑着说道:“我的好二哥,这些可以说了吧。”
“停停停,我说,我说,别揪了,别揪了。”
张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小声嘀咕道:“怎么跟娘一样,动不动就喜欢揪我的耳朵。”
张巧在一旁做着动作,大有再来一次的架势。
张地吓得立马说道:“这人是从那边的山谷里带回来的,应该是从山崖上滚落下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是血,但就是没有伤口。”
“那岂不是说他是个妖怪。”张巧惊呼一声,吓得退后几步。
“哪里来的什么妖怪。咱们祖祖辈辈都在这山中打猎,你可曾听说过有什么妖怪,别自己吓自己。跑去村里听那瞎子……”张地模仿着自己大哥的口吻,训斥到自己的妹妹。
看到自己妹妹又要来,赶忙不说话,急忙离自己妹妹远点儿。
张巧也没有再问什么,转而给野鸡拔毛,争取在吃饭之前做完。
张地见张巧没有再下去的趋势,于是在离他稍远一点的地方继续给兔子去除内脏。
院子中央,张天擦拭完王飞的全身,又用干帕子擦干他身上残留的水分。
“没想到皮肤这么白,看样子不是山里人家,可能是哪家大户的少爷。”
歇息了一会,张天把王飞抱回自己居住的茅草屋内。
在门口,遇到母亲从厨房端着稀粥出来。
“快把他放进去,饭好了,等凉一会儿就来吃。”看着儿子手上抱着的那个人,王宛蓉没有问些什么,也不好奇有什么事。
对于王宛蓉来说,既然丈夫去世了,儿子又长大了,现在自己就该听从儿子的。
正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娘,你先端过去,顺便歇一会,我等会就来。”张天对着母亲温柔的笑着。
随后张天把王飞抱进自己的房间里。
张天的所居住的茅草屋里摆放十分简陋,就两个凳子,一张用石头垫着的桌子,墙上挂着打猎用的弓箭和几件打着补丁的衣服。
睡觉的地方铺上一层稻草,上面放着自己母亲编制的一张草席,这就是张天茅草屋里的全部家具。
张天把王飞放到草席上,然后取下墙上的旧衣服搭在王飞的身上,免得着凉,毕竟这四月天有点冷。
看了一眼熟睡的王飞,张天退出自己的房间,随手关上有些漏风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