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宾客满座,温珩将阮玉送进洞房后便依照规矩出来与宾客敬酒,只不过他冷着一张脸没有人敢上前,温珩见状便道:“既是如此这里便交给几位兄长了,我先回去了。”
温珃揽过温珩的肩膀笑盈盈的道:“这么着急啊,就再留下陪我们吃几盏嘛!”
众人都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温珃,这位爷摆明了不想吃酒,也就只有亲哥才敢这样了。
温珩冷冷掰开温珃的手,冷淡的道:“待三哥大婚时我定陪你把酒言欢!”
温珩说完阔步而去温珣走上前来道:“你说你好端端的招惹他做甚,这小子定会一直记着仇!”
温珃喝酒但笑不语,温珣则感叹道:“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乃人生得意之事,如今四弟也算圆满了。”
温珃侧眸看了温珣一眼,开口道:“如此说来大哥岂不是咱们兄弟中最先圆满的。”
温珣笑了笑,却听温珃又道:“可大哥这个表率做的着实不好。”
温珣一怔,“三弟此言何意?”
“大哥不觉得你对大嫂太过苛刻了吗?”一想到安阳郡主温珣就冷哼起来,“怎么你也为她说话吗?难道你没看到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吗?”
“大嫂是天之骄女,性子的确不够温柔似水,但这么多年大嫂可曾主动为难过谁?”
“那是你不知道,江姨娘不知为她罚过多少次!”
“那大哥为何觉得就是大嫂的过错,难道就不会是江姨娘有错在先吗?”
温珣摆摆手,莫不在意的道:“江姨娘温柔胆小哪里敢招惹她,还是不她心生嫉妒处处找江姨娘不快!”
温珃淡淡看着温珣,“大哥为官多年难道还不知观人观心不观面的道理吗?朝堂之上正人君子颇多,难道大哥都信吗?”
温珣深谙为官之道,他做官并不糊涂可在后院的事情上却总是一叶障目。
温珣蹙眉正要说什么,忽有下人急急来报,“大爷三爷,四爷那出事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温珣和温珃两人相视一眼快步而去。
只见陈娇娇跪伏在地身子瑟瑟发抖,屋内跪了满屋子的人,温珩脸色阴沉的坐在主位眼中杀气弥漫。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温珣看到眼前一幕惊讶问道,他这个四弟虽然不是温和的人,但其实很少对府中人发脾气。
温珩冷冷看着陈娇娇,冷冷道:“大哥问她吧?”
“娇娇,这是怎么回事?”温珣与陈娇娇虽是表兄妹的关系看,但两人年龄相差太多,是以温珣与她并不算亲近。
只知她说话讨喜,与府中人都相处得甚好。
陈娇娇只低头啜泣着呜呜哭个不停,温珩被吵得心烦,冷然道:“来人,将她送到京兆府去!”
陈娇娇一听这话顿时慌了,连忙求饶道:“怀玉表哥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敢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再让你来下一次毒来害我们吗?”
温珣与温珃闻言神色一变。
“下毒?怎么回事!”
温珩冷冷看着陈娇娇,冰冷的目光如同在看着一个死人,“她偷偷在我们的合欢酒中下毒,意欲谋害我和阿玉。”
“不,我没有,我没想害表哥你!”陈娇娇连忙开口辩解,可对上温珩那杀意凌厉的视线她瘫软了身子,知道大势已去无力的伏在地上哭诉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听信江姨娘的话给你们下毒……”
陈娇娇哭得伤心欲绝,温珣却是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等等,你方才说什么,是谁指使你下毒的?”